向来不菲,那人又是缺心眼的,要是看对方神色紧张,便会狮子开大口。那些银两,哪怕是一个府上的一等丫鬟也是拿不出来的。大户人家讲究多子多福,哪怕是丫鬟与男主人有染,怀了身子,大不了就抬做姨娘就好,用不着花大把银子处理掉。要是女主人怀了,却要取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见不得人。凌挽馥更加偏向于后者。根据月光绡几乎都已经全部进入了皇家,凌挽馥把可能的范围缩小了一部分,报出了几个名单,他们都和皇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为什么会突然在意?”光环之下,必有阴影之处。各种关系搭建的架构,成了阴影的诱因。诺大的皇家中,哪怕是再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不会是少见。 “不知道,只是觉得里面会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先让人查查再说。”日常的积累能够为日后的判断提供参考,而很多的事情往往只是源自于那瞬间的好奇。凌挽馥是从来不介意女子对某些事情毫无道理的认定与判断,因为那时常会蕴含着诸多的痕迹,让人意想不到,谁又能轻易断言,那是好还是坏。 无独有偶,不仅是凌挽馥盯上了那日拜访葛姑医馆的客人,在皇城,淑贵妃也对那背后之人感兴趣。凌挽馥猜测无疑,要取药的是女主人,正是皇室中人,晋王妃。那日的中秋宴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哪怕晋王妃竭力掩盖,她和胞妹的对话,宴席上的举动,又怎么会瞒得过淑贵妃的眼睛。 “回去告诉母妃,就说本王知道了。” “但是,王爷。”奇耻大辱,属下不解晋王怎么会毫无反应。 “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本王如何办事?” “属下不敢。” 晋王府有了喜事,又事关嫡妻,他又怎么能不去关心。晋王嘴角扯出了一个冷笑,传令下去:“来人,本王要过去探望王妃。” 和父兄不一样,晋王并不沉迷女色,他更加醉心于权术。王府后院的那群女人,都不过是工具,用于笼络权衡臣子,生育下一代。自晋王伤了身子后,他看后院的女子越发不顺眼,要不是不得已为了掩人耳目,他几乎都不踏入后院。留宿王妃处,伺候的人稍有不当,就会引起他的不满,对下人则是怒斥杖罚,而对王妃则是拳打脚踢。前几日,王妃只是不经意抱怨了几句关于王府的管事送来的礼单,便被晋王毒打至昏厥。晋王妃并不得知晋王身体的情况,只是身为枕边人,她对他的到来感到无比的害怕。只是听闻下人传话说晋王要过来,她便本能的感受到不适,忍不住地颤抖,恶心。 “王妃是怎么了?难不成还在生本王的气?那日是因朝中事情不顺利,对王妃发了火,是本王不对。本王向王妃道歉,王妃你就不要怪本王了。” “岂敢,身为正妃不能为王爷分忧,还徒增王爷烦恼,本就是我的不对。王爷可曾用膳,我就去素练去准备。” “王妃莫要忙碌,我俩成亲那会,常常长夜畅谈。现是本王过于忙碌,都忽视了王妃。今夜本王哪里都不去,就在此陪着王妃。” 晋王语气平静温柔,和那日殴打她的时候判若两人。可看在王妃眼里,那些被殴打的日子带来的记忆实在过于深刻。站在晋王的面前,晋王妃就如面临着一头性格凶残的嗜血猛兽,稍有不慎,他便会朝着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她如今的身子,她的心都不允许她与晋王同眠。晋王妃佯装别扭地声称葵水来了,身子不便,并很贴心地跟晋王推荐去新来的吴美人那。 “哦,原来是王妃身子不适。刚好,母妃今日派遣了御医过来给本王诊脉。他还未远,本王这就去把人请回来。听母妃说,这位御医可谓女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