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苗舔舔干裂的唇,跺脚,“晚姐,我怎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俞唱晚自然明白,当即狠狠掐了一把虎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冷静下来。 “具体经过我不清楚,是赵叔让张大哥带口信给你。谁知去了你家只见周姨一人在,他便不敢说了,恰好遇上我,我便来县城找你。”小豆苗脸色潮红,带着几分嘶哑。 见晚姐脸色差得吓人,复又安慰道,“你别急,其中定有误会。” 俞唱晚听到娘亲还不知道放了一半的心,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姐弟二人赶到县衙外,赵德全沉着脸和捕班的兄弟正从衙门口走出来,她忙去问俞良生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唱晚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红肿的眼眶显得更像一对桃儿。 赵德全满心愧疚地别过头不忍看她,身后的张旸吐出一口浊气道:“事情是这样的……” 俞良生等捕快除了侦缉之外,还领着巡逻桃源县辖下村镇的差事。今日正好轮到他和另外一个叫小林的捕快。 据小林的口供,二人今早去衙门点卯后就来到龙尾村里正家,处置完里正解决不了的琐事后,他二人正要开始巡视。 恰巧小林此时因昨夜吃了他弟弟在山上捡的野菌子而肚子疼,就借里正家茅房方便。 俞良生等了一阵,见天色不早,便提议他先去巡视,回头小林赶上来便是——为方便联络,巡逻是有固定路线的,内部人都知晓。后者也觉得今日二人要巡视三个村子时间紧迫,满口应下。 小林实际上是轻微食物中毒,耽搁了许久才解决完,出来后双腿都是抖的。里正端出来两个馒头给他吃了,才恢复了些力气。 他正要去巡逻,谁知还未走出里正家院子,一个叫蔡老大的人冲进来说有人杀了他弟媳。 小林和里正一惊,连忙赶去案发地,见到了被蔡姓人家围住的俞良生。 彼时他正拿着一根麻绳立在院子里,而倒在地上的死者脖颈上一条明晃晃的瘀紫。 “那条麻绳上有轻微血迹和残留的皮肤,应当就是凶器,我们只得先将俞大哥带回衙门。”张旸无奈。 “韩大人没有开堂审理就将我爹爹收监么?”俞唱晚已经彻底镇定下来,沉声问,“对方人证物证齐全吗?还是说他们亲眼所见?” 张旸摆手,“当然没瞧见,韩大人问讯了小林、蔡家人及周围乡邻,说存疑这才将俞大哥收监的,择日再审。” 俞唱晚咬了咬左手食指的第二节指骨,仰头,“我能见见我爹么?” 张旸拿眼睛去看赵德全,俞唱晚亦看过去。 后者愈发愧疚,老脸涨红,只是他面黑看不出来。 俞唱晚心里咯噔一下,不让探监,这么看来,目前的情势对爹爹很不利。 “那我能见见韩大人么?”她抬眼看着赵德全,眼眸蒙上一层水雾,“赵叔,阿晚求您了!”说着便要跪。 赵德全赶紧扶住小姑娘的胳膊,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把她当成半个闺女看待的,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索性心一横咬牙道:“走,我带你去见韩大人。” 大不了自己舍了脸皮亲自求求那爱摆架子的连襟。 谁知求见韩大人的过程很顺利。 县衙是前衙后宅的构造,韩县令及家眷就住在后衙。 县太爷请俞唱晚进花厅,其余人等则候在花园。 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