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上格外明显,而那声音正是朝着山洞而去。 可惜山洞里呼声震天,根本没意识到有东西进来。 山洞凉爽,杨老实睡得正香,却渐渐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上似乎被重物压着。他下意识伸手去推,谁知那物触手冰凉。他没多想,直接抡起胳膊挥开那物,却没甩出去,反而让那物似藤蔓一般给缠上了手臂。 忽地,他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念头,这些东西该不会是…… 下一刻,独特的“嘶嘶”声印证了他的猜测。 倏然惊醒的杨老实感到脸颊上被湿冷柔软的信子扫过,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再精明也抵不住绝对的恐惧。他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忙后仰着脖子坐起身甩动手臂,意图甩掉缠在手上的蛇。 这时其他三人都醒了,俞唱晚和小豆苗一动不动地躺在山洞内侧,又提前在身上洒了蛇讨厌的药汁,那些蛇靠过来嗅了嗅便没了兴趣,直往刘杨二人身上去。 毕竟他们身上有让它们喜欢的小红果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是刘勤快没进镇远镖局之前是个捕蛇好手,只在发现有蛇的那当口乱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拿出腰带里的火折子迅速吹燃了火,那蛇见到火后退躲避,有几条不怕死的还要靠近刘勤快,被他一手一条捏住七寸扔出了山洞。 但见杨老实这边就惨了,大部分蛇都往他那儿去。他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腿边有一条蛇,正要爬上他身来,便惊惧地退让,哪知一退,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一条冰冷细长。 那蛇哪里能承受得住一个壮年男子的重量?吃痛之下对着“凶手”就是一口。 杨老实右手臂上的蛇刚甩掉,左手虎口却传来一阵疼痛,知道是被咬了,失声尖叫出来。 那边刘勤快料理了自己周围的蛇赶忙往他这边来,一手抓着无毒蛇,另一只手用火折子吓退有毒蛇。 俞唱晚心中微叹,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便小心翼翼起身走到木桌旁,将备好的药浇洒在地上。 未几,那些蛇如遇雄黄,毫不恋战纷纷退散。 几人受了惊吓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边杨老实已是强弩之末,见危险褪去“咚”的一声栽倒在地,脸色青白得吓人。 刘勤快一把扯过俞唱晚的后领子,推搡到杨老实面前,凶狠道:“救他。” 杨老实脸色愈加发青,整个左手都肿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被毒蛇给咬伤。 谁知白日里敢跟东家较劲的人,此时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凄厉道:“刘叔,我只是会做成药,不会把脉。求求你不要打我……” 刘勤快嘴角一抽,谁他娘的要打女人了? 俞唱晚吸吸鼻子,“莫说我真的不会治病,就算会,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蛇咬伤的,无法对症下药。最好的办法还是快些送他下山去看大夫,不过我这里有点药,兴许能延缓毒发。”她知道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刘勤快不会放过她。 话音落下便去翻捡清洗过的草药,从中拿出几株,叫小豆苗捣碎了敷在李老实的伤口上包扎好。 “这药有用么?好似手腕都肿了。”刘勤快皱着眉很烦躁,虽然平素里二人谈不上私交多好,但到底共事多年,眼下也有几分同情。 俞唱晚期期艾艾道:“只,只是刚好要用的里面有几味清火解毒的。” 刘勤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谅她也不敢骗人。为今之计只能等明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