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边放下幼苗。幼苗被捏半天最后不买,摊主老板气得低声咒骂“没钱就别碰”云云。 “晚姐,怎么办?今儿不卖了么?” 俞唱晚咬了咬第二节指骨,心知定是郑氏兄弟醒悟过来,猜到她早晚要卖翡翠丸,决定在刘记药铺守株待兔。 她看了眼巷子里,拐两个弯就是刘记药铺,眼前又浮现俞良生身上的青紫。 俞唱晚松开手指,上面四个深深的牙印。 她带着小豆苗绕了好几个路口,终于发现有一个没有镖局的人守着,不过这有可能是一个套,钻还是不钻? 小豆苗肿眯了眼转了转,捡起一块石片:“看天意,双数放弃,单数就去。”说着就冲桃源河扔出了石片,激起三个水花。 俞唱晚苦笑,镇远镖局人多势众,可以守上几个月甚至一年,但她等不起,既然上天指了路,那便去,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再跟他们周旋一次。 这么想着,她便放松下来,带小豆苗进了巷子。 这条巷子很偏很窄,路边还有不少青苔,二人都没走过,俞唱晚也是凭借刘记药铺的方位确定方向。 边摸索边找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寻常的宽巷子里,眼看刘记药铺就在眼前。 俞唱晚正打算送小豆苗到这里,她折回偏巷去等。 谁知,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湖水蓝一秋香绿的绸衣人。 二人如坠冰窖,运道怎就这么好?不卖翡翠丸便罢,一卖就遇到郑氏兄弟来买! 郑永阴险毒辣,郑远粗直暴戾,她不敢赌,拉住小豆苗扭身往另一侧的巷子走。 郑远眼睛乱瞟,忽见一女子走过,饱满小脸,杏核大眼,精巧琼鼻,哪怕布裙荆钗、肤色不太白,也挡不住这侧颜足够惊艳。尤其是她的背影,身量娇小,但小腰纤细,丰臀摇曳,走得越快越有味道,正对他的胃口。 舌头抵了抵腮帮子,郑远大步追上去,清了清嗓子,“姑娘,留步。” 刚要拐进巷子口的姐弟二人惊了,知道是郑远越来越近,哪里还敢留步?小豆苗拉起晚姐拔腿就跑。 不是,她跑什么?他又不会吃人。郑远一脸蒙,旋即怒从心起,“可是瞧不上爷?他娘的,爷还非抓着你不可!”说完挥手让镖师去拦人。 郑永原是看戏的姿态,倏地脸色微变,一对姐弟出现在刘记药铺,那么巧合?随即留人堵住巷子口,其余人都赶紧去追。 镖师多是本地人,但大多是村里的,又常年在外走镖,反而对县城不算特别熟悉,俞唱晚姐弟瘦小又机智,尽捡蜿蜒曲折又窄小的巷子钻,这些大汉带着大刀十分不便,竟一时没追上。 直到他们跟着前面的人跑进这条青瓦白墙巷子时,才发现自己跟丢了。巷子很宽敞,目之所及没有可遮挡的东西,那姐弟二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郑远撑了身子喘着粗气,暴怒,“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郑永赶上来听闻人跟丢了,脸色黑如锅底,此时他已经确定,那二人多半就是翟药师姐弟,可惜他方才没看清。 “确认二人是往这里跑的?”郑永阴恻恻问。 “是。”一个镖师忍着发颤的小腿肚站出来拱手道,“我们看着他们拐进这里,可等我们追过来就没见着人了。” 真是怪事,这条巷子里住的一看就是乡绅富户,既宽又直不能藏人,可人偏偏就在这里不见。方才追赶的路上那么多条复杂的小巷子他们都没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