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婶也不生气,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没有就好。”说着看了看俞唱晚姐弟,倾身道,“我那姐姐不是在县太爷家当差么,今日她休沐归家,跟我说,赵捕头的夫人想跟韩大人亲上加亲。” “赵夫人与韩夫人是嫡亲姐妹,想要亲上加强再寻常不过。”周氏淡淡道,实则心里不以为然。 就韩大人要求俞家出一百两银子,便用江洋大盗替俞良生这件事,足以见得韩大人贪心,既想要银子又想要政绩。可惜鸡飞蛋打。话说回来,韩大人这样的人怎会把女儿低嫁去连襟家中?是以,这赵夫人是铁定讨不了好的。 秦婶自然不明白这些,还在津津乐道这桩事,其实她也可惜,有眼睛的都知道赵彦青对俞唱晚有意思,但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怕俞家夫妇有那个打算,是以得了消息便巴巴地过来告知一声。 这也是周氏从不考虑赵彦青的根源——赵家由赵夫人做主,一向强势,赵德全不敢辩驳妻子,赵彦青自小又孝顺。站在母亲的角度,女婿好,婆母不佳,这亲事也不能结,毕竟女婿在外奔前程,女儿才是日日与婆母待在后院的人。 此时正焦头烂额的赵彦青,还不知道自己中意的姻缘就这么被母亲的不切实际给毁了。 他在窗前放飞一只健硕的鸽子,幽幽叹了口气,希望张旸能帮他查到点有用的消息。 - 段氏自那日被教训后再也没来闹过,小豆苗回家也仅是对他红脸白眼,并不曾再如以往那般随意指使打骂。 只是小豆苗的欢喜并没有带动俞唱晚,她已经连续用药近两月,今日去宁和堂复诊,心绪莫名难平。 “我近来觉得吃了药水肿好似没那么严重了,胸闷与咳嗽也好了许多。”俞唱晚捏了捏手心,心里升起一个小小的希望,是不是坚持用药她就不会死了? 看着少女眼含期待的眸子,陈平垂下头收好脉枕,斟酌道:“症状在减轻就说明那药有用,这次我会替你修改一下方子,记得每日都要服。” 俞唱晚笑着点点头,眼中的光黯淡下去,陈大夫对脉象避而不谈,就是说她的病其实没什么起色,服药的作用只是减轻表面症状而已,她依然命不久矣。 来之前跟自己说好了,什么后果都面对,但真到了这一步,很难坦然接受。 眼前的少女红着眼圈,却还在笑,陈平既心疼又心酸:“好孩子,老夫医术不精,不过老夫会将你的情况写信告知我在京城的师兄师弟们,他们医术高明见过的病症丰富,对于研究奇难杂症很有兴趣,说不得有人见过你这病有办法医治。” 俞唱晚很是动容,陈大夫跟她非亲非故,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医者仁心,当下郑重地跟他道了谢。 走出宁和堂,她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家,便去了坊市买了些娘亲爱吃的糕点。 甫一跨出糕点铺子,差点撞到了人,当即趔趄了两步。 “唱晚?”原来差点撞上熟人——县衙的捕快张旸,他扶了一把俞唱晚的胳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俞唱晚回过神忙道歉,“在思索些事,对不住张大哥。” 张旸哪里会真的怪罪她?将她带到空地上,转移了话头:“唱晚知道咱们县里哪家铺子会做盘扣么?尤其是什么花啊蝴蝶的。” 俞唱晚收起心思,半眯大眼,打趣道:“张大哥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不是不是,我是定了亲的人,可别传到你未来嫂子的耳朵里。”张旸涨红脸急忙否认,只是少女眼中满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