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太重,他一直跟得很远,藏得很隐蔽,倒也没有被发现。 “呵,两个小崽子,今日要你们血债血偿!” 俞唱晚舔了舔干裂的唇,佯装惊吓闪身到阿木身后,撇清道:“是这人认出了我跟踪我的,还引来了镇远镖局,我不愿跟他们扯上半点干系。” 她掩下微翘的嘴角,果然没有低估刘勤快想报仇的心。 怕阿木不肯保她,遂又凑近他的耳廓低声道:“郑氏兄弟为人心狠手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他们为伍的。若真落到他们手上,我宁愿自断一臂。” 断了一只手臂还如何制翡翠丸? 阿木闻言并未回答。 那厢郑氏兄弟再见到翟药师既觉恍如隔世又觉那些被戏耍之事近在眼前。 傍晚时,刘勤快突然找上门来,说是翟药师就在县城。郑永见刘勤快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必然不会认错人也不会随便来唬人,便当机立断派出兄弟去找,他和郑远也没闲着,亲自去了趟刘记药铺,自然没见到人。 等了许久才收到消息,说是阿木出现在了城南,便往这边赶。 “不愿跟我有干系?那可由不得你。”郑远高声道,这小娘皮戏耍得他们镖局团团转,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 郑永扯了一下弟弟的衣袖,冲着阿木道:“阿木,我们也算是相识已久,我兄弟二人不欲与你为难,只要你把翟药师交过来,今日的翡翠丸全归你,不需付银子,保你安全离开。” 他话音甫落,镖局的人纷纷握住刀柄,已是挑衅状态。 沉默几息,阿木笑道:“我若不愿呢?我也想要翟药师。” 郑永心中一紧。郑远城府远不如哥哥,当即道:“都是道上混的,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是我们兄弟先想要她的,你若非要跟我们兄弟抢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郑永本想阻止,但见阿木只身一人,只要尾巴清理干净,料想对方身后的人查不到镖局来,便默默将手背在身后。 镖局的人亮了一节刀刃。 见镇远镖局的人动了刀,阿木蓦地一笑,“郑东家莫不是真以为刘记药铺好欺负吧?”话音甫落,他后方的黑暗里迅速蹿出一队人马,人数不比镖局少,亦是个个都带兵器。 俞唱晚心头大石落下,心知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郑氏兄弟完全没料到阿木居然带着人来跟翟药师交易,还没来得及细思其中的蹊跷之处,便看到阿木身边那个瘦高的汉子。 郑远也认出来那瘦高汉子是中州知州身边的人,想也没想,道:“岑兄,当日我兄弟二人与你在中州城的酒楼喝了三天三夜大醉一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俞唱晚的心陡然提起,桃源县正式隶属于中州,阿木身后的人竟然是一州知州?而郑氏兄弟也跟中州知州关系匪浅。 看来今夜还有变数。 “郑兄,当日的情谊我记得,但这次的事,还望郑兄退一步,权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岑侍卫冲郑永郑远拱手,“算我欠二位郑兄一个人情,下次中州城再聚。” 其实岑侍卫这个承诺很重,是以郑氏兄弟知道对方对翟药师是不会放手了,当即面沉如水。 “大哥,对方有知州大人撑腰,这……”郑远侧头道,“可那是翡翠丸啊,是银子啊,要是能卖到大江南北,得赚多少银钱,足够咱们兄弟开设多少个分部了。” 郑永动摇的心一下子又坚定起来,沉吟道:“岑兄,阿木,既然翟药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