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倒在荷包里挂在腰上——王世贞对她很防备,取用纸笔、药材均严控,要不是上次被青铜扇巴掌留下的淤青实在有碍观瞻,他恐怕都不会同意她制点药来擦。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五公子的计划,或者是否在他的计划中,她都必须做好两手打算。 未几,青铜背着小包袱来叫俞唱晚去向王世贞请安。 俞唱晚预感王世贞在跑路前夕找她不会有好事,况且他身边定有高手,她去了哪里还走得掉?是以在屋里拖拖拉拉不愿去。 青铜翻了个白眼,转身欲去寻人。 俞唱晚知她是要去寻人来强行带走自己,蓦地惊叫一声。青铜立时回身,她迅速将消肿化瘀的药粉洒向其面门,又将青铜往屋内一拽,二人登时位置互换。 说时迟那时快,青铜下意识将包袱挡在面前,仅有少量掉入眼里,且这药粉本身没毒,她揉了揉发现还能睁眼,只是视线有些模糊。眼见那贱人想跑,新仇加旧恨,一时恶向胆边生,操起桌边圆凳向俞唱晚背部砸去。 俞唱晚本就防着对方,忽感背后一阵风,她条件反射侧开身子,还是被沉重的圆凳擦到了手肘,当即身子一歪与圆凳摔到一处。 “想跑?没门儿!”青铜半张脸上满是粉末,又因推搡头发松散,此刻笑得狰狞,快步向俞唱晚扑过去。 …… “大人,药室里东西已打碎并浇了烈酒……” “大人,二公子的人意图靠近,暗卫已经迎战。” 王世贞点点头,“翟药师人呢?怎的还没来?去催。” 下人领命而去。 可王世贞还没走出书房,红如来报:“五公子来了。” “亲自来的?”红意瞪大了眼。 得到红如的肯定,红意看向自家大人,先是二公子的人来,眼下又是五公子亲自来,这…… 王世贞连忙抚了抚双鬓,大步往门口走,“赶紧开大门。叫暗卫尽力周旋。” “属下明白。”红如红意二人告退。 穿着霁色绣宝相花团纹窄袖圆领锦袍的五公子被王世贞迎到花厅,家丁手脚麻利地上了茶。 简单寒暄几句,五公子轻笑,“吾的人昨日在春风楼见到王大人与丁北斗相谈甚欢,吾才知道你来了桃源县。可今日不巧,影七又发现疑似二哥的人潜入了桃源县。” 王世贞的心随着他的话起起伏伏,最终落下一半,忙起身揖道:“多谢殿下亲自前来示警,下官这便离开。” 五公子闻言四下打量一番,似这才发现王世贞早就准备跑步,自哂道:“王大人聪敏,倒是吾多此一举。” 这位虽不得圣人宠爱,但也是天潢贵胄,且大爷对其很是信任,王世贞哪里敢托大,当即一揖到底解释道:“殿下折煞下官了,下官本是办完了差事途经此处,见山清水秀好不惬意,便驻留一二日,原本便是打算今日离开,想着殿下贵人事忙不欲打搅便没去拜见。然,殿下高义,下官感激不尽又羞愧难当。” 五公子敛起笑,凤眸中泛起层层冷意,他起身理了理袖子,“你是大哥身边得用之人,吾自然是要帮你。既然话已经带到,你便快些离开。影七去周旋二哥的人了,能拖延多久不好说。” 王世贞闻言,额头豆大的汗滴下来,再次一揖到底不敢起,说了几车好话,总算是让这位爷的表情缓和了些。 送走五公子,王世贞脸上的笑登时垮了下来,红如红意忙伺候他换了身内衫。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