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左右相顾,谁都不敢第一个起身,生怕当了出头鸟。 丁北斗眼下很没耐心,骂骂咧咧指了人交作业。 随着第一组学子起身,师生的心思总算慢慢转到了第五次小考上来。 方荟影猜测得不错,上次俞唱晚以毒夺魁,这次一共六组人,已经有三组都是提的毒药,只有一组是制的不痛不痒的药。 轮到荀潜和卓春,众人很是期待。 尤其是杨善明,荀潜将他压制了太久,这次他们组制出来的毒得了个上等,他很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能够超过他。至于俞唱晚和方荟影,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到底只是两个小女子罢了。 卓春起身行礼:“学生和荀兄的毒提自夹竹桃。”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难不成是看俞唱晚上次提了个藤萝毒,便以为常见的花草树木都有毒? “夹竹桃有毒么?我家里还种了不少。”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东西不能闻,否则鼻子会生虫。”说话的是邹德清,一位年过四旬的赤脚大夫。他留到了现在,可见是有几把刷子的。 卓春笑道:“不错,正如邹大夫所言,夹竹桃的花不能多闻,尤其是在春日里。学生和荀兄正是循着此条去逐个验证了它是否含毒。” 因夹竹桃的花朵妍丽,花期又长,且其树干枝叶生长得高大繁茂,是以许多人家都种植来以供观赏,并没有人想着去尝它,毕竟它不结桃子。 “学生和荀兄发现,原来夹竹桃的树液、枝条、叶、茎皮皆有毒,其中以树液中的毒性最强。”他说着叫自己的小厮拿出一个红釉瓷瓶递给家丁。 家丁接过,将其喂给试毒的老鼠,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变成了死鼠。 卓春扫了一眼众人或赞赏或懊恼的眼神和表情,登时志得意满,暗道这算什么。 他坐下,换荀潜来讲:“这种毒的毒性可控,些许便能让人皮肤麻痹,最浓的时候可直接断心脉。” 荀潜的小厮半夏拿出三个瓷瓶,分别标了序号,依次喂给三只试毒老鼠。一盏茶的时间里,三只老鼠的状态各不相同。 第一只如同被定住那般,没死,但不怎么动弹;第二只似乎腹痛难忍,打滚后开始撞笼子;第三只则仰倒在笼子里,口吐白沫却并没死去。 这一番表现的确精彩,众同窗纷纷拊掌心悦诚服。 卓春看了一眼脸色不豫的杨善明,很有几分得意,这次你总不能还压过我了吧?他又看了看还未展示的俞唱晚和方荟影,自信二女不可能拿出比夹竹桃毒更好的东西来。 丁北斗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偏头跟师兄道:“这姓荀的小子不错,夹竹桃常见,毒就易得,很不错。而且他还做了浓淡分类,好苗子。” 周泰山也看了荀潜几眼,但见其听到同窗恭维依旧不骄不躁,比他身旁洋洋得意的卓春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不错,此毒再精炼一下,或许可用在审讯当中。”丁北斗又道。 周泰山赞同,“上等。” 邢夫子目露慈爱地给学生抛去赞扬的眼神,抬手记下了成绩。 最后一组便是两位女子,周泰山和丁北斗很期待,不知道此次二人会拿出什么剧毒来。 哪知道俞唱晚起身道:“方姑娘和学生制的是改良金疮药。” 众人一愣,金疮药还能再次改良?有战争时便有了金疮药,经过几千年的光阴,金疮药早就被先祖先辈改进得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