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哦,你说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吧,他们已经搬走了,这房子已经被我家买下了。”
许负颇为诧异:“搬走了,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老妪道:“这我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家的月娘子嫁给了路过的一个游商,便带着两个侄女跟着游商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没打听过。”
许负有些失落:“这样啊,那多谢您。”
她正要离开,便听见院内传来一声凄厉的犬吠,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往院中跑,老妪紧追她后面。
许负跑进院中便看见一个壮汉手里拿着屠刀,刀上满是鲜血,一只大黄狗躲在院中角落里正凄厉得惨叫。
那男子见许负闯进来,诧异道:“你是谁家的小孩?”
还没待许负回答,原先躲在角落里的大黄狗便冲了出来,扑向许负。
那壮汉忙道:“小心狗!”
他正担心狗把小女孩给咬了,却见那狗躲进女孩怀里,像是在寻求庇护。
许负心疼坏了,取出手帕捂住大黄身上的伤口,血不停的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恰好此时,老妪走了进来,壮汉忙对她道:“阿媪,这怎么回事啊,这小孩是谁,快把她拉开,我还忙着屠狗呢。”
在这个时代,狗除了开门护院,也像猪牛羊一样具备实用功能,算是比较常见的肉食。
许负知道自己怪不了壮汉,只对他道:“这狗我认识,你别杀了,把它卖给我吧。”
壮汉愣愣地摸摸头:“那也行,只是它流了这么多血,你看是养不活它了。”
许负:“没关系,我知道的。我能问问它怎么在这儿吗?”
老妪解释道:“它是上户人家留下来的狗,因为她家不肯还价,便把这狗作为添头给了我们家。”
许负抱着大黄,心里却觉得这件事里外都透着古怪。月娘子家搬走的是不是太匆忙了,阿莺姐姐最喜欢大黄了,怎么舍得把它留下?
只是现在大黄的伤势要紧,许负人小也搬不动他,只得出钱请壮汉帮忙运到许家。
许负让人把狗抬进去救治,那壮汉见识许负是县令家的小女儿,生怕将来惹了什么麻烦,便把自己之前一直怀疑的事告诉她:“小妹你是之前那户人家的的朋友吧?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负从钱串取下三枚秦半两,递给他:“请您说一下吧。”
壮汉接过钱,咽了口口水,这三枚秦半两可是能买一斗米了:“那日买房的时候,我看那游商颇为古怪,不像是个正经商人,那行事倒像是做略卖勾当的。”
略卖,就是拐卖人口。
许负心里一惊:“敢问您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壮汉憨憨地摸摸头:“我年少时曾做过游侠,知道他们的一些黑话,所以才猜测那不是普通的游商。只是小妹你也别担心,与我家买卖房子的那位月娘子,看起来并没有受到胁迫,也许那游商已经转正道了吧。”
说完这些,壮汉便走了。
许负却更加担心,月娘子一家该不会被坏人骗走了吧。不然就算他们搬家再怎么匆忙,也该来和她告别啊。
进了自己的院子,许负先去看了受伤的大黄,伤口已经被仆妇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大黄湿漉漉的眼睛慕孺地看向许负,低声呜咽了一声。
许负轻轻摸了一把狗头:“你知道你的主人们去哪里了?”
“汪呜~”
“算了,我还是去求阿父帮忙吧。”
……
等到晚上许父回来用暮食的时候,便见自己的桌上比旁人多了一碗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