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以后,姜文玉拿着那片被虫蛀了的叶子开始在房间里狂翻爷爷寄给她的信,找这是哪种虫害。 天边隐约透出夜色,一弯银月高挂,顾亭渊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走在她房间门口前,没进去,趴下来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啊忘做饭了,”姜文玉道,“元宝你等等!” 姜文玉快步走出房间又进了小厨房。 顾亭渊走在小厨房门前,姜文玉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往黑黢黢的土灶口塞柴,头也不回道:“元宝,再帮我拿几根柴火过来!” 顾亭渊:? 不是,让他……一只狗搬柴火?顾亭渊看了看自己的两个爪子,又望了望墙角堆着的一摞摞木枝。 霸总顾亭渊看中的项目必定会拿下,人生中没有做不到三个字,哪怕是作为一只狗。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叼住一捆柴火上缠着的布条,努力地往姜文玉的方向拖,拖到一半的路程,就累得气喘吁吁趴下了。 姜文玉听到动静一回头,笑了:“我让你叼两根过来,你怎么搬这么多?”起了身,将顾亭渊废了大劲儿才拖了一半路的柴火抱了回去,从边角捡了几根散木枝。 顾亭渊生气地狂叫几声——这可是他的劳动成果!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抹杀! “好啦好啦,不着急,知道你饿了,我给你炖骨汤,”姜文玉敷衍回应,又继续研究着怎么生火,“前几天都是邻里乡亲听说我回来帮爷爷种果子的,要我去他们那儿吃,这还是我回来以后自己第一次开火呢,不过我小时候帮着爷爷烧过灶,应该不难。” 十分钟后,一人一狗被呛得满脸是灰,狼狈地逃出了厨房,姜文玉去敲隔壁邻居李大姐的门。 “这灶啊不能塞得太满,不然生不起火,”李大姐边动作利索地抽出多余柴木,边教着她,“你看这几块柴火放潮了,也是点不燃的……” 顾亭渊严重怀疑自己的骨头汤到底能不能喝上。 姜文玉连连点头,道了谢又送走李大姐,将猪骨头扔进去清炖,又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拿出个小篮子:“元宝,你吃蘑菇吗?前段时间下了大雨,我昨早上跟着其他村民去林子里捡的,就捡那一会儿工夫,你就跑去招马蜂。你要是吃,我就加进骨头汤里,你要是不吃,我就给自己炒个蘑菇和青菜。” 顾亭渊:? 顾亭渊望着木头案板上那一堆颜色各异的蘑菇,鼻尖微动,感觉有些不妙,嗷嗷叫得激烈。 姜文玉连土灶都不会生火,分得清哪些蘑菇能吃吗? 姜文玉本就是逗他,道:“好啦,知道你不吃了,别叫了别叫了。”又去洗了蘑菇,切了青菜备好,毛绒绒的小狗一直在她脚边着急得来回转。 饿着了?姜文玉有些疑惑,骨汤在火上熬着,她弯了腰把狗抱了起来,搂着往外走。 家里只有一个小冰箱,放在中间的客厅里,姜文玉把不停挣扎的小狗放了下来,打开了冰箱。 顾亭渊以为姜文玉终于放弃了那一小盆蘑菇,安分了下来,直到姜文玉将一盆鲜红的生肉端在了他面前的地砖上,堆成小山的肉周围还放了几颗西蓝花和蓝莓。 “本来想和你一起吃的,”姜文玉摸了摸小狗的头,“元宝饿了就先吃吧,我做菜还有会儿呢,不准把西蓝花剩了。” 顾亭渊被气着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又低头嗅了嗅,肚子咕噜噜响起动静,口中自动分泌涎水,目露挣扎。 他平常吃的肉,可是最顶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