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嵊深知他师父的秉性,不喜人交往,遂主动回话:“回长老,是上岐镇北侯之子戚明轩。”
书倾阴婺浑浊的眼睛正对着戚明轩,打量得险诡:“不错,能为泽屿所用。”
神色狂躁的男子收剑,昂首阔步转身下台,只等人宣布胜负之时,脸上早已是陶醉自满,冲着徐子澜和轻尘挤眉弄眼:“我厉害吧?”
徐子澜报以真挚的夸赞喜色,清目闪动:“戚公子修为精妙,在下佩服。”
眼色掠过一旁同样白衣少年,轻尘比他矮了半个头,但展现出的气场孤傲蔑视,徐子澜对他更是敬佩万分。
戚明轩和晏无邪合二人之力都不是轻尘的对手,要是轻尘的话,应该能打得过书嵊吧?宋姑娘也让轻尘向书嵊师兄问道吗?
徐子澜心中有无尽的疑惑,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启了唇:“轻尘,你心中可有所选问道之人。”
少年从不多话,只是目光藐然的扫到一处,做了稍刻的停留,可这一切徐子澜并未觉察有异。
“晏公子,你呢?”
晏无邪冷不丁的凌射眼神而来,轻蹙眉时眼中深沉又艰涩:“你马上就知道了。”
以往敌对的二人交换目光,轻尘竟吐了一句徐子澜难以捉摸的话:“可别输了”
因为是必输局,晏无邪并未回应。
两人卖着关子,戚明轩心下一紧:“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好像猜到他会选谁了。”
选谁?轻尘吗?
“青阳晏无邪,问道览淅……”
览淅二字一出,全场舆言哗然,皆是大惊失色,就连徐子澜也是出乎意料。
“柳青芜!”
现如今的宗门弟子,不敬一点的只敢问剑泽屿,览淅一派的手段阴险狡诈,谁人也不敢贸惹那些女子,而晏无邪居然一上来就只挑柳青芜。
对此,徐子澜脑海中只有三个字:“他疯了?”
身旁残影闪过,柳青芜垫脚飞舞至晏无邪面前,似乎早有准备。
空气中那不弄不厚的脂粉气息卷入徐子澜鼻尖,虽清香但他闻不惯,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宋弋清身上的味道,更冷清纯粹。
戚明轩脸色也白了三分,才取胜之后的肆意全然不见,只徒留忐忑不安:“我早该猜到的,从览淅出现在九州境内,我就该知道。”
几乎是不用人发令,台上两人已经开始打斗起来,两人并未用剑,而是法术,冲撞后自两人交手之间的气息四溢。
徐子澜瞪着炯炯瑞凤眼目不转睛,唇齿翕张:“晏公子和柳青芜,是有仇吗?”
戚明轩双手环胸撞了下人:“并非是晏无邪与柳青芜有仇,是青阳与览淅,哦,是苗疆。”
“我也是在我上岐藏书阁的史书中看到过一句,说当年苗疆之所以被驱逐出九州,青阳在这其中出了大部分力,毕竟当时泽屿只有寥寥数人。”
忆起事来,戚明轩到显得正经肃色:“青阳为了驱逐苗疆,伤戮惨重,皇室之人都死伤大半,好在苗疆也没讨到什么好,两败俱伤的结果是苗疆退出九州,改在西部幽冥海人魔交界处立身,但近些年野心勃勃,喰食了各边陲小国,势力已经进入九州之内了。”
这些三百年前的旧事,徐子澜作为一个道都没修明白的小道士,自然是不知缘由的,瞳孔骤缩:“那青阳与览淅,岂不是世仇,晏公子他——”
“确实是血海深仇,览淅这次入九州,不仅是在打青阳的脸,就连泽屿也是在打青阳的脸。”
戚明轩并不如他往日表现的那样玩世不恭,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他总是很得当:“虽然上岐与青阳两国也是世仇,但只为城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