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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喝完了,晏泽宁替池榆擦掉嘴边的药渍。他轻声道:“以后生病了,师尊喂你喝药,你就要喝,知道吗?”他摸着池榆的头,想着她还生着病,也就不说什么严厉的话了。
“你好好休息,师尊走了,你明天就不用上课了,先歇一天吧,以后把课补上。”
晏泽宁走后,池榆才恢复了自由身。
她坐在床上,想着晏泽宁刚才的话。
一天,只休息一天,她的目标可是永远都不用学这个玩意儿。
看来还要加大力度。
池榆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看来明天还得去上课。
第二天早上,池榆发烧了。
昨天生病了,她抵抗力本来就弱,再加上睡得是灵玉床,寒意入体,自然就发烧了。
池榆出了汗,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她不想起床,但想到自己的未来,便咬着牙穿好衣服,慢慢去了书房。
池榆推开书房的门,入眼的是两个姑姑惊愣的神情。她坐下,摊开书,请两个姑姑讲课。
“池姑娘,晏真人说了,你今天不必来的。”
池榆对姑姑行了礼,蔫蔫小声说:
“我实在太喜欢学这些了,一日不学习,我就夜不安寝,食不下咽,生病了算什么,就算要死了,我爬都要爬过来听课。两位姑姑也不必劝我了,开始讲课吧。”
两位姑姑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开始讲课,一个人出去了。
池榆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觉得脑袋嗡嗡的,姑姑说话声音跟蚊子一样,还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姑姑,别走了。”池榆自以为大声说话。
“什么?你说什么。”那姑姑走到池榆身边,皱着眉头问道。池榆仰着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她,然后直直倒在地上。
“池姑娘——池姑娘——”池榆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了这姑姑声嘶力竭的尖啸声。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至于叫这么大声吗?她只是晕过去了。
晏泽宁远在阙夜峰外,便听见了有人叫池榆的名字。
他眉尖微蹙,心中微动,闭上眼,一个念头就到了声音的来处。晏泽宁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面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池榆。
那姑姑连忙跪下,解释道:
“池姑娘今天嚷着要来上课,奴婢也不敢不讲。孙姑姑已经去找晏真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池姑娘会变成这样。”
晏泽宁冷着脸把池榆抱在怀中,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
“钱姑姑,我请你来,是让你教她的,不是让你来折腾她的,万事都要以她的身体为先,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了。”
“奴婢知道。”钱姑姑连连磕头。
晏泽宁把池榆抱到她房间,放在床上。想喂她丹药解决病痛,但又想到池榆凡人之躯,丹药的药力她承受不住,会暴体而亡,只好做罢。
要加快修复池榆灵根的计划了。
她凡人之躯,脆弱得很,就算再小心照顾,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生病,轻易的死去。
他也应该尽快变成别人眼中的元婴真人了。
他指腹摩挲着池榆干涸的嘴唇,知道池榆为何这样做。
“为了不学,至于这样做吗……”
看来等池榆醒了,要跟她好好谈谈了。就算她有再多不学的理由,他也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学。
计划是不能放弃的。
晏泽宁搭上池榆的脉,凝神问诊。依着病症配了药,把药熬煮后放在桌上,等池榆醒来。
直到掌灯时分,池榆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