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又一转,“如今你这功夫全村人怕是都打不过你,可惜狗蛋不能跟着你学武功,唉!”
几年前,得知沈秀会武功,且功夫一日比一日厉害,似乎比村里那些男人们学的武功要厉害得多,是以,村里人就有人起心思,想让她教一教武功。
只是沈秀遗憾道,她这武功不能传给外人。不能将功夫外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于是村里人便歇了心思。
如今见沈秀这小姑娘能如仙人般在天上飞,大婶倍觉可惜,只扼腕,狗蛋不能学得这样厉害的功夫!
“阿婶,我家去了。”
“家去罢,家去罢。”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已经飘出炊烟,沈秀在炊烟里飞行,抵达草檐土壁,槿篱竹牖的院子。篱笆外头,流淌着一股细细的溪流,落日余晖将溪流印染成了胭脂色。
沈秀把锄头放到一边,带着泥的双手进溪流里。手掌入水,晕开了胭脂一般的溪流。洗干净手,她穿过篱笆进院子,院里雪白的大鹅朝她飞扑过来。
“大白,饿了?”沈秀抓一把豆子,撒给大白鹅,转身去往鸡窝。
从鸡窝里摸出两个热乎的蛋,她笑着给胖嘟嘟的母鸡撒豆子,“两个蛋?小黄,诶,今儿辛苦了啊!”
她揣着蛋,走进香腾腾的灶屋里,“婆婆,小黄今儿下了两个蛋。”
灶台前,桃花婆婆放下锅铲,“俩蛋?正好,我去揪把野葱打个蛋汤。”
沈秀取下面纱,拿火钳添火柴。不一会儿,晚食备好。
晚食有野葱蛋花汤,油渣儿炒荠菜,水拌紫云英,锅巴土豆饭。
此时正是吃春的季节,山里野菜茂盛,其间最最美味的,当属鲜嫩的荠菜和紫云英,这两种野菜,可谓是春之野菜里的一绝。
伴着院子里的阵阵桃花香,在锅巴土豆饭里夹几根荠菜紫云英,浇上一勺香喷喷的野葱蛋花汤,锅巴土豆饭的淀绵香味,荠菜紫云英的清香,野葱蛋花汤的鲜香,齐齐在口腔里爆炸开。
且吃且赏花,何等惬意!沈秀惬意地眯起双眼来。
桃花婆婆见沈秀吃得香,她不停给沈秀夹菜,“多吃些,吃饱点。”最近春耕农忙,沈秀辛苦劳累,得多食些饭,多补补身体。
注意到沈秀衣兜里露出来面纱一角,桃花婆婆道:“戴了这
几年的面纱,也不嫌麻烦,也就下巴那有点疤痕,哪里算得上毁容,何至于要日日戴面纱。你啊,你就是……()”
就是太看重脸面,太看重别人的眼光,自尊心太强了些。桃花婆婆把后面的话全部吞咽入腹。
沈秀摸下巴上的疤痕。当初她下巴受了伤,只是很细小的一道伤痕。为了以后给戴面纱找借口,她刻意抠伤口,以至于,下巴上留下了浅浅淡淡的一条细痕。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我就想戴着。?()_[(()”沈秀给桃花婆婆夹油渣子。
“秀秀,你都十八了,也是时候寻个夫婿了。”桃花婆婆又提起这事。
“我还年轻着,还早。”
“不早了,十八都成老姑娘了。”
“我都毁容了,谁愿意娶我。”
“你这孩子,又胡吣,你哪里就毁容了。”
沈秀捂耳朵,“婆婆,别说这个了,我现在不想嫁人。”
桃花婆婆也晓得吃饭时说这些败兴,也没再说甚么。吃过晚食,桃花婆婆去织布,沈秀怀揣两个窝头,去往后山竹林。
进入竹林,她左右寻找,很快搜寻到目标,“肉肉,来吃窝头!”
前方笋堆里,坐着一只胖墩墩,毛茸茸的食铁兽。它身上黑白分明,蓬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