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想起来什么。 “是啊,□□,百年一遇的□□。”老头儿重重叹了一口气:“若是牲畜发了狂,把它用绳子绑起来就是;若是有人发了疯,用锁链捆起来就是;唯有这饥荒,真的是熬不下去啊,真的会死人的啊!” “我们那处,一年,已经整整一年没有下雨了,刚开还能掘地打水,到后来便是把地都挖穿了都没一滴水。又过了半年终于来水了,却是抵挡不住的山洪,冲毁了房屋也冲毁了田地,缺水的土地变成了浑浊的汪洋。等洪水退去,风调雨顺了,却又不知到从哪里来了一群蝗虫,见到绿色的就啃,啃的田里什么都没有,幸运的躲过蝗虫的麦子,则不知道染了什么病,伏倒下一片又一片,完全不结种。” “我们挨过一场又一场灾害,可这天灾就像是没有头似的,一场接着一场。我家虽有良田数十顷,但这十年间,却没有产出过一粒麦子。邻里相间,饿死的人数不胜数,路上只剩一把骨头的尸体,堆成了小山,这天灾带来的饥荒,早就席卷了整片南洲大陆了啊!” 说到激动处,老头儿声音颤抖,柱在地上的拐杖都有些不稳,就差没有跌坐下来大哭了。 站在一旁的沟子村村长也叹了口气,天道凋零,气运殒灭,各地的情况有轻有重而已,他们沟子村虽没有南洲那么严重,最近却也发生了虫灾,要不是有太微门的弟子一旁协助,只怕也早就被蝗虫啃的一干二净了。 蕊丝则是沉默不语,安静的低着头,如果有人能俯下身再抬头望向她脸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正因恐惧而超出极限的瞪着。 不同于在场人们的愁云惨淡,寂静无声,知晓一切的冷妙清看见老头儿卖力的表演,抑扬顿挫的演讲,和几乎快跪下来的双腿,她不仅毫无触动,内心甚至还有点想笑。 是的,她还抽空看了看怀里的殷凫,瞧见他睡的陷入了被子里,还帮他理了理被子,怕他憋着了。 “啊,那还真惨啊,太可怜啦,你们俩。”冷妙清一本正经的讲到。 按照剧情,作为一个心忧天下,把天下人当作自己孩子的圣母,她这里还应该落一两滴泪,可惜她甚至连台词都讲的干巴巴的,又怎么落下泪来呢。 她使劲儿憋了两下,除了鼻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引得众人迷惑目光以外,她别无所得。 放弃哭泣,冷妙清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没想到南洲竟已如此凄惨,我真是太心疼、太伤心、太想哭泣,几乎要泫然泪下啦!” 干巴巴的念完台词,顿了顿,她继续发问:“那你们二老,家中可还有儿孙,还有亲朋好友?” 此话一讲完,旁边的老婆子瞬间爆发出一阵哭声:“要命诶!仙长,你有所不知,我家的大儿子二儿子,还有儿孙儿媳,都已经死掉了哦!” 一边哭,这个老婆子一边倒在地上,捶胸顿足,甚至想上来抱冷妙清的大腿。 冷妙清一个退后躲过了,并默默给这个魔修的演技一个差评——太浮夸,太表面了,扯着嗓子嚎算什么悲伤,刚刚那老头儿的隐忍、压抑、欲言又止,直到最后压制不住的愤怒与痛苦,颤抖的爆发,那才算是真悲痛,才算是真演技呢。 老婆子一边捶地,一边继续哭道:“我那大儿子,早在洪水来时,就被洪水冲走了,遍处寻不得尸首。大儿媳也在洪水后染上瘟疫,随着他一块去了。二儿子与二儿媳孙子,虽与我们一同踏上逃荒的路,却在路上遭遇了匪兵。先是二儿媳被匪兵看上,拖走糟蹋了,我二儿子前去相救,被那伙豺狼给一起杀害了。” “我和老头儿两把老骨头,自知拼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