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闻了作呕。 但寨子虽大,却也几乎没什么人。天道凋零,村民活不下去,土匪也没多少个。如果冷妙清没记错的话,这整座山头也就只有五六个土匪。 但就这五六个土匪,手下的人命却不止几十条,害得周围村民成日里活在恐惧中。 冷妙清孤身单刀,长驱直入,走过众多空了的屋子,终于在一处空地发现了瘫坐在地上,歪七倒八的土匪们。 大白天的,他们竟然在这样毒辣的太阳下喝酒。五六个人围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神智不清,中间还摆放着些酒食,旁边散落着刀具。 冷妙清眼神冰冷的打量着这群烂醉如泥的土匪,过了片刻后,平静开口:“瓜儿呢。” 陌生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那五六个土匪顿时吓了一跳,待抬头看清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时,又是一阵慌乱,摸起身边的长刀,便厉声骂道: “谁他妈站在那儿,不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来送死?” 五六个人脑子还不太分清,张口便是一顿骂骂咧咧,似乎拿刀就准备上前招呼冷妙清。 冷妙清仍是没什么反应,站在原地,表情平淡:“我说,瓜儿呢?” 一边提问,她一边摸上了腰间的小刀,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坐在地上的土匪,无悲无悯。 对面的土匪愣了片刻,然后又是张口便来:“什么瓜儿,老子......” 待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稍微清醒写的土匪凑了上来,在他耳边提醒到:“老大,那女的瞧着像是个修士。” 说完,最前面的那个土匪果然住了口,眯起眼细细打量起了冷妙清,但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修士,修士那又怎样,修士不是能和我们动手吗,哈哈哈哈哈,她敢对我们用法术吗?”他毫无顾忌,对着冷妙清笑的张狂而肆意。 “至于瓜儿......你说的是那个黄毛小儿吧,他被关在马厩,不知道死没死呢,哈哈哈哈哈!”一边说话,他脸上的横肉一边在抖动,在太阳底下通红又冒着油光。 “原本把他捉来,没想当即杀了他的,哪知那小鬼不安分,被捉了关在马厩,还想在我们的马上动手脚,被我发现后,稍微踢了几脚,就躺在地上动不了了,一副快断气的模样,不知道现在还活没活着呢。” 他说起这些话时,表情分外得意,也丝毫不顾忌对面的冷妙清脸色越发阴冷,头越发下垂。 “那你还说,倘若张婆自尽,便给他一个痛快。”闷闷的声音从她垂下的脑袋中传来。 “张婆?哦,那个老不死的!”说到张婆,土匪不再似刚刚那般快活,脸上也带了恨意。 “这个老东西,侥幸杀了我弟兄,保存下这条老命便罢了,竟然还敢大肆宣扬,到处宣传当日的事情,真当我们都是吃素的吗?他们祖孙,早就该死了!从我们刀下逃过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敲锣打鼓,在各处宣传,这不是挑衅我们,扇我们巴掌吗?!”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捉来小的,再杀了老的,最后送他们一起去黄泉路,陪陪我的好兄弟!” 越说到后面,他越是咬牙切齿,似乎要把张婆二人嚼碎骨头,生吞活剥了。 冷妙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往回走。 她记得,刚刚进来时瞥到过马厩,好像是在门口处,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土匪头子见她不发一言,转身就要离开,当即站起来拿了刀上前:“站住!狗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