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能力。以前没有人信仰她时,她启动这个能力需要付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但现在有许多人知晓她的名字,并且发自内心地信仰她、喜爱她了,她便可以以世人信仰的一部分来做为启动能力的代价,只是使用能力的期间会流血而已,但那是人类的躯壳不能承受太过非人的力量所导致的,是正常现象,所以他们不必替她担心。 埃丝特尔仔细辨认女巫的唇语,轻轻笑起来:“不是一个月前用的那次能力造成的,我没有骗你。只是我之后还……嗯,没什么……总之,请不要为我担心,我的挚友。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是可以不付出代价而获得的,更何况是和神明作对的力量?我对此早已心知肚明。至少我此刻还能看见,这就够了。” “我一会儿要告诉神父!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再用那种能力了!这种失聪可以用药剂治愈吗?我的药剂管用吗?” “请不要为我担心。”埃丝特尔重复道,“这是代价,不是疾病,它无法被治愈。不说这个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女巫只好把刚刚关于吟游诗人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道:“别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没……” 埃丝特尔在唇边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温柔地打断她的话:“嘘,当吟游诗人歌唱时,是不可以说话的。” 女巫只好闭嘴,看着埃丝特尔顺着她的指示看向远处那位在夜色下的篝火旁,一边弹奏七弦琴一边歌唱一边纵情舞蹈的女性吟游诗人。 埃丝特尔走近了一点,看见这位来自远方的吟游诗人在唱: 我是我母亲的狂野女儿 我绝不会剪去长发 我绝不会停止高歌 我母亲的孩子在黑暗中跳舞 她唱着异教徒的歌谣 舞动在皎洁月光下 观察星空为行星命名 心中梦想她触手可及 只需一首歌曲和一支扫帚就可以 我们无不是从黑暗之中诞生 历经流血与痛苦来到这世上 内心深处古老歌谣正在苏醒 所以就用惊雷和雨水的声音把它们唱起 来自远方的客人啊,你的每一首歌谣是否也是自由地唱? 埃丝特尔听不见她的歌声,但她觉得她的歌声中一定充满了足以令世界躬身倾听的力量。这令她温柔地笑起来,笑容里是满溢的希望。 在一段比十几个世纪还要久远的记忆里,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在那时的人心中象征着自由的风。风会带来新来的故事,也会带来新世界的希望,世界的转变,风第一个知道。 神明啊,你看,风向已经转变了。 来自远方的客人啊,你的这首歌谣一定是自由地唱吧? -13- 埃丝特尔遇见了一位颇具名望的客人,编着金色发辫的少年从她摊前拿起一个后背生着双翼,红发红眼的男性木雕,木雕上是何人他并不清楚,只是觉得挺好看的。目光朝旁一扫,他还看见了巴巴托斯的木雕。 埃丝特尔其实很少摆摊,她主要的收益来源还是稻妻那边的订单,今天确实是兴致上头。她合上手上的书,对空说:“风神的木雕卖得最好。” 空看着面前的少女,少女看起来温柔又安静,但空有一种直觉,她的温柔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后,具有力量感的那种温柔,她的安静也是深海的安静,而非池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