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又不准备当街把他杀了,我只能把刀撤了。在刀撤走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了身后有人急速靠近的动静。 我看都不看就把埃尔文猛地往那个方向一甩。但是等我甩开埃尔文,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是冲着法兰去的! 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熊一样的人冲了上来,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法兰的一只胳膊,正准备把他按倒在地上。 埃尔文被我那一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没管他,飞起一脚就往那个男人头上踢。 如果我这一脚中了,他九成九会脑震荡。 这个男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脚的威力,他不得不放开法兰。我并不恋战,一把拎起法兰就冲出餐馆。 我们刚才动的那几下手,已经让餐厅彻底混乱起来了。我一出餐厅,就带着法兰上了房顶。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在巷子,或者有建筑物遮蔽的地方打斗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一般会被局限在地面上,很少有人能想到房顶。利用这个思维盲区,偷袭或者跑路都很方便。 我们上了房顶。法兰还惊魂未定,我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不禁皱起眉。 他的一条胳膊姿势不对。我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马上脸色一白,痛哼了一声。 刚才那个人竟然一下把他的一条胳膊扭脱臼了。军队中,面对难以制服的对手时,往往会在按住对方的第一时间卸下对方的两条胳膊。法兰对那个人来说,显然不是个难以制服的对手,这么看来,他是在忌惮我,想通过法兰掣肘我。 我想立刻为他把胳膊接上。但是,我听到了一个双脚落地的声音。 一回头,刚才那个熊男竟然追出来了,他竟然已经发现了我们,爬到这个房顶上了! 我惊了。前有利威尔,后有你,难道你们这里的人互殴的时候都喜欢上房顶吗? 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对这些个玩立体机动装置的人来说,上房顶是基本功。对这些人来说,躲在地面上反而可能比躲在房顶上还能好点,因为他们的主战场就是在房顶上等各种高处。当然,这是后话。 这个男人一脸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法兰也很紧张。 在这些地下街人的认知中,利威尔即是天花板。法兰也知道利威尔的厉害,因为和我们熟悉,他也知道打赢了利威尔的我很厉害,但是具体有多厉害,他不清楚。刚才这个男人扭断他胳膊的那一下,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再加上这个男人雄壮的体格,他似乎挺担心我能不能打赢他。 不过他可以放一百个心,就他刚才闪避我的速度,他绝对不如利威尔。 我往楼下瞥了一眼。餐馆中的人正乱乱糟糟地往餐馆外涌,埃尔文就站在这混乱的人群中。他站得笔直,定定地看着我。 说实话,埃尔文刚才那一下,让我有点惊讶。 手上有人命的人动起手来,和没有人命的人有着天壤之别。说是杀意,有些太书面化,要我来说,就是杀过人的人会越来越习惯杀人。 被杀过人的家伙威胁时,人会本能地感到更加害怕。因为杀过人的人,会对生命更加漠视。 我便是一个个中典范。在和我对练时,有时连利威尔都会感到有点不适,要知道他的日常生活可就是打架。可是这个人在刚才,竟然故意往我的刀上撞。 是笃定我不会当街杀人,有恃无恐?还是,这个人的日常是比利威尔还要危险的在生死边缘游走?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不怕死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