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手心里,更显得温度差异大。利威尔这握法很奇特,他五指牢牢捏着我的手,好像把我整只手都包到手掌里了。 我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到,握着我的这只手,在不停地颤抖。 我回过头,看见利威尔站在我身后,他的眼睛里有很重的红血丝。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他的嘴唇也在微微发抖。 这时,医馆的大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看见我俩这造型,不禁微微一愣,然后迟疑着开口:“你们有什么事?” 我决定先解决正事。我晃晃手,示意利威尔松开,但是出乎我意料,利威尔不仅没松,还攥地更紧了。就在即将让我有痛感的边缘,他一下子刹住,然后触电一样松开了手。 我没理利威尔这一系列操作,去和医生搭话。“我不舒服,来找您看病。”我说。 医生的目光在我们身上转了转,也没多问。他侧过身,对我们说:“先进来吧,外面雨大。” 我们依言进屋,一进去就在地板上留下两滩水迹。医生看我们这一副落汤鸡的造型,忍不住对我们说:“来坐下吧,我去给你们拿毛巾,顺便来点热水。” 我没空打理我自己,只想赶紧试探出结果。于是我原地站着没动,对医生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想买一点治疗胃痛的药,” “胃痛啊……”医生摸了摸下巴,“怎么个痛法?是消化不良,还是胃溃疡?” 我随便敷衍了他几句,他就转身去药房拿药了。见医生走远,我转身向利威尔看去。 利威尔一直盯着我,见我看向他,他眼睛一动,张嘴就想说话。 “嘘,嘘。”我举起一根手指,竖在嘴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我放下手,把衣领往下拉。我的衣服也湿透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我拨开衣服,把脖子露出来给利威尔看。 “看到了吗?没青也没紫,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又把衣领整好,“你既没杀了我,也没弄伤我,我不计较,你也别计较。”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我耸了耸肩,“我刚才也没给你说疟疾的事,你看吧,你没给我带来麻烦,我也没真让你染病;但是你一开始确实掐我脖子了,疟疾也确实会死人——所以我们扯平了。” “我现在救他俩,和我之后走不冲突。”我朝着窗外,伊莎贝尔和法兰躺倒的位置指了一下,“等这事完了,我立马就走。” 利威尔低下了头,他略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什么疟疾?”医生走过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纸包,他把纸包递给我,“一天吃三回……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疟疾?” 我接过药,在兜里掏钱,“今天碰巧听见有人说起这个。怎么了,这病很不得了?” “你居然不知道?不过也对,地下街人不知道也正常……”医生走到一边坐下,“这病几年前在露丝肆虐,后来一路由运河传到了玛利亚。那时候我正在露丝的瓮城,看见过那个惨状……你简直不敢信,医生和病人躺在一起呻.吟,医院里呕吐物和排泄物到处都是,人们一会因为冷哆嗦一会又因为热叫喊……” 我赶紧追问,“那病情后来是如何得到控制的?你既然当时也在场,是不是也知道怎么医治疟疾?” 医生抬眼看了我一眼,“我在场不代表我就会医治,那场瘟疫险些把我也搭进去。至于控制,”说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看向天花板,努力回忆起来,“当时有个来自玛利亚边陲瓮城的医生,研发出了针对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