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挤出很多高高的褶子,这便是山麓了。” “更加有趣的是,松饼不是普通的松饼,而是千层饼。也就是说,山麓也好大地也好,其实都是由很多岩层组成的。更有趣的是,隆起的千层饼,时间久了就会风化——哦,就是,怎么说,风和雨水的力量能消磨岩石……” “……岩层毕竟不是真的柔软的松饼,在褶皱后,背斜,我是说隆起的部分,因为顶部张裂所以格外脆弱,所以会优先被风化;而凹陷的部分因为挤压所以密度……不对,非常坚硬,所以会风化地很慢……因此,山顶其实是由向下凹的岩层组成,山谷其实是由向上拱起的岩层组成。” “这也就是为什么,山顶会有泉水……” 我们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出乎意料,利威尔没有拿出他阴阳怪气的那一套,他是个很好的听众,甚至时不时还会提出疑问。他不像伊莎贝尔,对我的故事全盘否定,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是九成九不会信。 但是利威尔对我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下来的旅途中,他问了各种东西,因为悠闲,我也就一一耐心回答了。 在途径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麦田时,看着翻滚的麦浪,车夫想起自己的农田,心情大好,不由得唱起了歌。他的歌歌词含糊,来回重复,并没有实际意义,就是普通的民间小调。我听着听着,也就会了。 车夫很高兴,就让我也来亮亮嗓子。这几天来,我见多识广和健谈的的标签已经深入他的心。架不住他的起哄,我就也哼哼起来。 从前和同事去歌舞厅唱的流行歌不算,我其实也会一些很有意思的民间小调,这也多亏了我四处旅行。我想了想,哼了一首我远赴德国讨伐圣诞老人时,跟一个当地的街头艺人学会的凯尔特小调。 “……Brynhild sitzt I’hohen saal strahlend dort vor allen……” “……Siurd traf den drachen ut rani tru old von der heide……” 马车一颠一颠的向着前方行驶,车的两边,农田中有农夫们忙碌时喊的号子,阳光照在稻草上似乎有一种难言的气息,我的心情是少有的轻松愉快。这本来是个悲剧色彩的叙事歌,愣是被我哼成了喜剧配乐。 “唱的真好啊,夫人!”车夫两手拉着缰绳,不好给我鼓掌,就不停地跺脚,和着我的拍子。我不禁笑起来。“不过夫人,你这是拿个地方的方言啊?我从来没听过。”车夫问道。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德语,于是我敷衍过去。 夜里,利威尔问起了白天我唱的歌,我就继续和他闲聊。 “这是一首叙事歌,讲述的是神话故事……”我仔细回忆着,跟他一点点讲述,“这个故事是关于女神和英雄之间的爱情的。” 恶魔猎人当然不会信教,我能对神话有点了解纯粹是因为活得久。只是凯尔特神话实在是体系错综复杂,我既没有拜读过《格里姆捏之歌》,对《尼伯龙根之歌》也一知半解,因此我只能捡着我知道的说一说,其中还掺杂了我自己的编造。 “女武神布伦希尔德,因为犯错被主神惩罚,沉睡在山巅。拥有屠龙壮举的大英雄齐格鲁德唤醒女神,与她相爱;后来,齐格鲁德因为陷害忘记了布伦希尔德,另娶新欢;不知情的布伦希尔德设计杀死爱人,在得知真相后自杀殉情……” “什么玩意儿。”利威尔对此嗤之以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