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的眷属,那他这反应已经算轻的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平凡的蠢货,之所以对我冠以终结支配的英雄之名,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我对眷属们的处决。那些不愿意归顺我的,都被我用五花八门的方式砍的砍杀的杀。若不是这一点,世人大概就会说我这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过我杀那些眷属可不是出于大义,那纯粹是泄愤。 那声尖叫在他的喉咙处被他咽回肚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脸上就出现了一种难言的晦涩。他抬起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刚才那一下我撞烂了他的头皮,一些血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他的手上,现在,这些血被他在我手臂上抹开。我看了一眼那些血,发现,这些血竟然没有干涸,它依然湿润地粘在我的胳膊上。并且,这些血似乎越来越热了。 热的不仅是血,还有这个人的体温。我去看他的额头,正看见那头皮下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来让我们出去解决矛盾吧。”格里沙说道,他紧盯着我,眼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但是紧接着神色一变,好像又带上了一点哀求。 我看着不远处的卡尔拉,明白这个人的意图。我对利威尔说道:“麻烦你一下,娃娃脸。”然后不等利威尔反应过来,我揪着格里沙飞快地出门。 一出门,我反手就把门栓插上。关紧的房门立马传来巨大的撞门声,还有利威尔模糊不清的呼喊。我知道这扇门挡不住利威尔,所以立马就要把格里沙往远处拖。 我以为格里沙会配合我,毕竟他不想让妻子朋友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若是直接在大门口开打一定会引起屋中人的注意。但是出乎意料,他没有,他猛然挣脱开我的桎梏,飞快地往屋子后面冲。 我愣了一下。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力气一下子大得不正常。我立马疾步去追,却感觉手臂上一阵灼痛。 我抬起胳膊,那上面粘的血几乎要烧起来,并且正在不断冒着白色蒸汽。这血竟然高温汽化了! 屋子后面就是玛利亚最靠近巨壁的郊外,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我进入小树林,一路循着踪迹,来到了林子中央。格里沙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吗?”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盯着他,“你说呢?”我反问道。 格里沙低下了头。他好像突然情绪崩溃了,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突然就又出现,来打扰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我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我没杀过人没害过人,我他妈的只是想活得像个人!艾伦才刚出生,他还不会叫我爸爸……” “你也真有脸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不管你们当年干的那些破事是不是出于你本心,干了就是干了,你现在就是个烂到家的人渣。”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你看着你儿子,想着他的血管里流着人渣的血,你都不怕你做的恶事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我这一番话属实恶毒。我可不是在刺激他,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玛奇玛小姐的眷属可以分为两大类:活的和死的。死人暂且不论,活人里面,一部分是被玛奇玛小姐强行支配,但是在战争爆发后,这一部分就大大减少;与之相对的,自愿请求被支配的人源源不断前来。 支配很少亲自下场,但是她的眷属们都手染鲜血,恶行罄竹难书。若是按照人类的道德标准来看,那些被强行支配的人或许还能说上一句身不由己,但是自愿的那些就是实打实的恶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诅咒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