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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告别(2 / 7)

/br> 我知晓那血液的滚烫,他们流淌在我唇舌上的感觉,蔓延进我的喉口,那是世上最甘美最诱.惑的毒药。血幕后面,有美丽动人的绀青色眼睛,里面水雾涟涟,绯红色染在眼尾,那是他.意.乱.情.迷的脸。

这既是自愿剖开胸腹袒露脏器的可怜菟丝,也是最牢不可破的枷锁与囚牢。

。。。。。。

卡尔拉给油灯点上火,转身想递给格里沙。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他正在看着窗外发呆。她暂时把油灯放在桌上,亲昵地捏了一下格里沙的耳朵,“看什么呢?”她笑着问道。

格里沙愣了一下,随即捂住了耳朵,虽然他捂得快,但是卡尔拉还是看见他的耳朵边红红的。“卡尔拉……”他小声又近乎哀怨地叫了一声。

格里沙是个正经到严肃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刻板。他重视礼教,可骨子里对卡尔拉的温柔让他一步步退让。卡尔拉还记得他们最初相爱时,她在酒馆无人的角落亲吻格里沙,这个男人会乖顺地承受,然后微微赫然地小声说:卡尔拉,这样不好。

卡尔拉笑起来,她弯下腰和格里沙贴了贴脸,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隔壁家的农妇正在厨房里忙活,她看见农妇正忙着分解一只鸭子。

“你也想要我烤一只鸭子吗?”卡尔拉问。

格里沙把妻子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明就是你想吃……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吧。”

“嘿,说得轻巧。”她已经是个妇人了,却还是会像少女一样撅起嘴,“鸭子会自己从集市跑回来,自己拔光毛、收拾干净,然后跳进烤箱吗?”

格里沙也笑起来,毛茸茸的发顶蹭的他有点痒,可他还是把下巴搁在那里,“我去买鸭子,然后收拾干净,让他干干净净跳进你的烤炉。”

他的妻子高兴了,一下子从他怀里站起来,撞了他的下巴,把他的眼镜都撞歪了。“这就对了,我见过你用刀给病人开膛,想必给鸭子开膛也利索……哎呀,对不起呀!”

他眨了一下眼睛,扶正眼镜,不接她的道歉也不提撞疼的下巴,只是很温和地说:“那是当然。”

开膛手术和杀一只鸭子怎么能一样呢,但是卡尔拉说一样,那就是一样的。

卡尔拉被他的保证吸引了注意,不太记得她丈夫的下巴,高高兴兴去看有什么配菜来配鸭子。格里沙提起桌上的煤油灯,他是准备去地下室工作的,但是想了想,他暂时吹灭了灯,走进卧室。

艾伦躺在自己的小床里睡得正香。这小崽子一天里难得有不闹腾的时候,和他与卡尔拉一般的黑发柔软地贴在脑门上,闭着双眼可爱极了。这个第二次当父亲的男人注视着艾伦,恍惚透过他看着另一个孩子。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他记得那个男孩面如死灰的模样,却不记得他婴儿时的面庞。原因无他,他很少亲自带过那个孩子,他更像他的一尊奖杯,只适合在合适的时间擦拭养护,不适合抱在怀里爱抚。

格里沙突然很想去抱抱艾伦。他弯下腰把小孩抱起来,想跟他碰碰额头。有点长的头发垂下来,瘙痒了艾伦的鼻子,他的胡茬戳在艾伦的脸上,扎疼了他儿子娇嫩的脸蛋。格里沙的一腔老父亲的爱,在看见这小混蛋一皱鼻子醒来,张嘴开嚎时凝固了。

卡尔拉的脚步快速由远及近,她从无措的格里沙手上一把躲过艾伦,却不急着哄儿子,先数落这个笨手笨脚的丈夫:“格里沙!你又惹哭了他!你知道哄好他要多费劲吗!”

小坏蛋的哭声混着卡尔拉的数落,她生产后略感虚弱的面色因为生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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