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平时都干什么你不知道?” 港口.黑.手.党也会倒卖恶魔的尸体,太宰治不可能不知道恶魔猎人的工作。再者说,他和织田作之助都见过斯特莱耶猎杀恶魔的样子。织田作之助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紧,他平淡地说:“算了吧太宰,她杀恶魔也不是什么好回忆。” “也没有吧。”斯特莱耶晃了一下冰块,“现在大多数状况我都能应付,受了伤也能马上复原,除了白干活或者报酬很少的时候——这么想来再生异能连医药费都能省真不错啊……” “真是史上最不幸的异能啊。”太宰治故意夸张地长叹一口气,“你岂不是距离死亡最远的一个人,天哪斯特莱耶,你也太悲哀了吧,竟然这么多次面临险境还不得不继续活着,折磨,折磨。” “你神经病啊,”斯特莱耶骂了他一句,她用力扯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绷带,“这明明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活得久对我来说可是好事。我也能用这个本身干恶魔猎人,赚钱,保护藤乃。金贵的干部大人不懂辛苦打工人的感受,没有医药费的爽你不懂。” 太宰治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和斯特莱耶继续对呛。织田作之助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对他来说稀松平常的时光让他很放松。 “不过说真的斯特莱耶,咱们毕竟朋友一场,要是你哪天想通了也可以来找我帮忙——我用我的异能力让你解脱苦海。”太宰治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圣父模样故意犯贱。 斯特莱耶一口水把冰块咽进喉咙里,冰得直咳嗽。她刷刷把太宰治的绷带扯开花,两个人打打闹闹。 织田作之助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似乎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比如时而成熟时而幼稚这点。这两个神奇的家伙都能跟小孩较劲,彼此也能较起劲来。 “我要是有你这异能,早都绝望抑郁致死了。”太宰治吐舌头。 斯特莱耶没好气地说:“没事,你自杀一次我救你一次,咱们毕竟朋友一场,在我死之前必不可能让你死。” 太宰治一噎,不太想继续就这个没事找事的话题闹下去了。能让太宰治吃瘪的机会不多,织田作之助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但是听见斯特莱耶的话,他没来没由想笑。 太宰治闹够了就去继续喝酒,斯特莱耶嘴里嚼冰块咯吱咯吱的。“你当上干部后,公司给你上社保福利吗?”她突发奇想问太宰治。 “上了有意义吗?”太宰治耸肩。 这倒也是。这家伙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早点去死,上不上对他来说都一样,况且他也没有亲人。织田作之助更不用说,一个底层混混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唉。”斯特莱耶叹了一口气,懒洋洋趴在了桌子上,“穷人想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真不容易啊。” 战争的残留物在这座港口城市里尤为多。租.界、各种黑.色.势力、政.府的无能、贫民窟,共同构建了这个混乱又繁华的地方。高楼大厦上是都市白领们喝着咖啡坐在办公室里,为了薪水勤勤恳恳;街角巷道,黑.手.党们为了不.法.交易火.拼;那些像垃圾场一样的破败窝里孩子在和野狗抢食,港口的偷.渡客每天都像层出不穷的蛆虫。 无序带来了贫困,无序带来了富饶。斯特莱耶、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无序让他们铤而走险,无序却又让他们能有现在的工作,能活下来。他们和这座城市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他们和路边垃圾箱旁的野狗一样。活得像野狗一样狼狈,但也知足。 他们毕竟只是翻垃圾的狗,不是狼。狗是容易满足的,是短浅的。正如斯特莱耶只要守着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