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刚!”他如同被刀剜心似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李云天和易鸣诧异的相互看了一眼。 听名字,这个项刚跟项得水还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 “是!他是我一个不出五伏大哥的儿子!” “项家已经没有什么后人了。” “没想到,竟然是我来亲手断掉老项家的香火。” 断人香火和杀人父母的性质相同,都是化解不了的大仇。 项得水从口袋里掏出上次抽剩的烟,不管不顾的在李云天车里抽了起来。 李云天和易鸣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但他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抽完烟,项得水的嗓子似乎很干巴,连声音都变的嘶哑了不少:“你们是跟着我一起去看看,还是等我的消息?” 说罢,项得水推开车门,自顾自的向情报科大步流星的走去。 “叔,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告诉水叔,情报科这个时候必须得他坐镇,不然容易出乱子。” “至于情报科兄弟们的仇。” “我去就行!” 李云天看了眼易鸣,道:“易鸣,你应该看的出来,这是对面一个针对性很强的陷阱。” “从大都易家开始,这个神秘人布的局,就非常凌厉。” “外部用大势压迫,内部用收买利用。” “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任何还手的空间。” “我根本不知道你或者六哥冲动之下去第九区和大都,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易鸣将身体往后座上一靠,道:“这是阳谋!” “他算定了我们必然有一个人会出面。” “肯定会跳进他挖好的陷阱的!” 明知陷阱还得往里跳,这是对面算定的结果,也是易鸣不得不面对的结果。 谁叫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呢? 放任项得水去,不敢说一定就回不来。 以对方的手腕和脑子,这个时间段出了新特区的项得水,不死必然得脱层皮。 “叔,你劝劝水叔吧。我就先走了。” 易鸣推开车门,站到云天药业的大院子里。 他环顾了一下云天药业的大小建筑,再想想这些建筑里面工作着的人。 每一个人代表的就是一个家庭。 这些人能不能平安的生活,就看像李云天项得水易鸣,有没有本事当得起那把保护伞。 易鸣步伐坚决的转身而去,夕阳余辉照在他的身上,荡漾起了一层五彩的光晕。 从车内出来的李云天,盯着易鸣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心点!”李云天喊了声。 易鸣继续向前走着,他高高的举起手,在空中来回摆了两次,算是对李云天的回应。 直到易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李云天才快步赶向情报科。 令李云天脸色大变的,是项得水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选择低调处理这件事。 而是召集了情报科所有成员,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一百张战友的照片前,公审项刚。 项刚是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身材健硕,鼻梁上架着一幅小眼镜。 初看面相,连李云天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