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处理好,摆满了桌子。 刚参观了完周羡南夫妻这个位于熙岚别苑的家,路方长一边往餐厅走,一边冲周羡南吐槽:“你选的房子一栋赛一栋大。两个人住,一层五个套房。找个手机都得走一万步。” 周羡南结婚前,住的是他公司附近的大平层。婚后才和姜淮搬进来的。 周羡南工作忙,在家的时候少,人家新婚还没黏糊够,他也不敢像周羡南婚前那样,随性来往于周羡南的住处。 这还是路方长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到熙岚别苑作客。 “你的意见不重要。现在人少,不代表会一直人少。” 路方长轻笑一声,“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想就能成事,你家小淮答应吗?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野心家。” 周羡南原本快他两步,闻言停下来,回眸间,眼底透着警告:“待会儿多吃点儿,她准备了一上午。” 还有就是,嘴关严实。 路方长摇了摇头,啧啧损他道:“你他妈就这么待客的?” “你不是我的客,她请的。” 说话间,步入餐厅,周映惜和周西辞已经落座。 姜淮准备了度数低的果酒,还从周羡南的酒窖里挑了瓶红酒。 路方长拿起酒瓶看了一眼,“89年的柏图斯拿来配火锅,地道。” 幸好周羡南家大业大,也不怕她败。 并不是姜淮不懂酒,相反当初回到姜家之后,何蓁专门请过有关酒文化的老师一对一地上门指导姜淮。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红的还是白的,又很少去我哥的酒窖,没找到白酒。凑合喝吧,他藏了那么多酒,也没见他喝过,就当减库存了。”她知道周羡南并不嗜酒,藏酒也多半是为了待客。 但他们结婚以来,门可罗雀。好不容易来几位客人,可不得把珍藏拿出来招待。 果然,周羡南脸上的表情并无波动。 席间,一向活跃的周西辞话没有平常多。有周羡南在的场合,他都比较安分。完全不像和同龄人相处的嬉皮笑脸,时不时凑趣两句,把乖乖仔的角色扮演得炉火纯青。 酒喝了两杯,路方长一如既往健谈。说的当然不是什么正事,都事关风月。 但他有分寸,不是私底下单独和周羡南瞎掰,话题都点到为止。 忽地,他问周羡南:“你认识季雨昭吗?” 姜淮原本正在笑着听周映惜讲学校里的趣事,闻言看了过来。 周羡南实话实说,“我知道她。” “她不是跟老东家的合约到期了么,我们公司副总想把她签过来。她也有这个意思。上周和她见过一面,你猜怎么着,她的屏保竟然是你!当时一听我说起你的身份,她失态到手一松,把酒杯都摔了。”路方长轻晃酒杯,闻了闻酒香,漫不经心地提起。 触到他含着笑意又意味深长的眼睛,姜淮下意识地低下头,把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藕片塞进嘴里。 嘶,好烫。 但她知道路方长正看着自己,莫名地,不想在此时露出一丁点异样。若无其事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听说季雨昭还和小淮在同一剧组拍过戏?”路方长面带好奇,脸上兴味盎然。他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挖坑。 姜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点了点头,“嗯,她是女一号。” “季雨昭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写情史,估计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