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只是试图跟两人拉近乎的一句客套话,谁知那男人竟然一点也不客气,“那敢情好,多个人多份力。”
女人却对两名一看就没干过农活的年轻人表示怀疑,“你们会插秧吗?”
郑暧感到头大无比,连忙向身旁的蒲耀求救:“小蒲哥,怎么办?我从小没干过农活。”
“我干过,我去帮忙,你就在旁边装装样子。”蒲耀说完便弯腰卷裤腿,而后将鞋脱在田埂上,踩进水田。
农活无疑是郑暧十数年无忧无虑人生里的空白,难免有些踟蹰,但这个忙毕竟是她提出来的,出口之言犹如泼出之水,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郑暧将过膝长裙提至膝处打结,光脚下到水田里,从女人手里接过一把嫩绿的秧苗。
蒲耀现场教学,从小没吃过丁点苦的郑暧意外得很快上手,熟练之后便和蒲耀小声商量向那对夫妻打听殡仪馆和聚源饭店的事。
短暂的交头接耳,郑暧决定先从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女人下手,“大姐,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发现大家都关着门,是都下地干农活去了吗?”
女人说:“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大伙儿都上集市去了。”
郑暧:“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找一个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亲戚,村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基本上都认识。”女人一面插秧,一面热心地问郑暧:“你们要找的亲戚叫什么名儿?”
蒲耀接过话:“我们只知道她姓秦,五十来岁,好像开了个饭馆。”
“姓秦的,开饭馆。”女人不由得停住手里的活计,开始在脑中搜索对应的人。
男人不耐烦地说:“哎呀,不就是聚源饭店的秦姐嘛,就这还用想半天,白活你四十多年。”
女人被说得有些耳红,一句话也没反驳,表情讪讪的,低头继续插秧,看样子平常没少遭到男人的言语打击。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郑暧担心女人再被男人斥责,便索性问男人:“大哥,你知道聚源饭店在哪里吗?”
“不远。”男人直起腰,给郑暧指路线。
郑暧趁热打铁:“我们很多年没有跟她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现如今的情况,大哥你清楚吗?”
“那个女人……”男人嘴一撇,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