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故作自然地拉过孟娴的手,“该做正事了,我知你风流,但也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风流女子孟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她的名声,一早在倚竹轩就丢尽了。 孟娴忍不住叹息,反手握住他,一同向城主府走去。 书房,顾惜棠拿着张拜帖,颇为纳罕:“紫霄宗的?还是温明朗的徒弟?” 顾长州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强自压抑着应了一声。 “奇了怪,那个伪君子还会收徒?”顾惜棠大咧咧的将拜帖扔到一边,随手扔过两个玉佩,道:“见面礼,小家伙。” “你俩应当是道侣吧,这对正合适。”她摸了摸腰间色泽相似的一块玉佩,道:“我和我家那位也有,一块料子上雕的。” 顾长州伸手接过,难掩喜悦:“多谢!” 两人各自带上玉佩,顾长州不住地抚摸,虽然三日后离开这里就会消散,却仿佛真的收到了母亲的祝福一般。 顾惜棠性情豪爽,颇为健谈,细细问过两个小辈的生平与修炼的功法,还按二人的口味设了酒宴。 “城主方才为何笃定我师尊不会收弟子?”顾长州好奇道。 顾惜棠饮了口酒,毫不在意的当面说起了别人师长的坏话:“他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万事都想着自己,怎么会花费时间精力去培养徒弟。” 孟娴想起一年来几次见到温明朗的样子,幽篁竹舍,青石桌上一盘永远也下不完的棋,他一袭白衣,沉默自弈,连坐姿都不曾变过分毫。 说出所见,她困惑道:“明朗剑尊幽居多年,看起来性情淡泊,并不是您说的那样。” 顾长州也是点头,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幼小时曾照管过他的日子,温明朗已那样独坐了二十年。 顾惜棠眼中露出几许了然,偏了偏头,嘲讽道:“老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要么正在作,要么作坏了,在蹲大牢。” “他那不是淡泊,应当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我劝你们小心,别哪天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顾长州愕然,有些难以置信,他自襁褓里被明朗剑尊带回师门,自小的衣食住行皆由师尊一手包办,就连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温明朗亲自来洗。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好的师尊会是母亲口中自私自利,不顾一切的人。 “噗!”顾惜棠一口酒喷出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给你喂奶洗尿布?” 顾长州僵硬点头。这段往事有损明朗剑尊清风朗月的君子之名,他只能安慰自己这里的话不会传到外界,不算给师尊丢人。 顾惜棠神色怪异,咂了咂嘴,道:“不妙啊,他肯定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啊,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他一心登仙,又不会去杀人做坏事。” 孟娴与温明朗交往不多,不甚了解,倒是不质疑她的说法,只是好奇道:“您和明朗剑尊很熟悉吗?” 顾惜棠嗤笑一声,嘲讽道:“何止是熟悉,我拿他当好兄弟,又差点当了他姨姐。” 顾长州险些呛住,没想到自己的家族与师尊还有这般爱恨情仇。 顾惜棠哈哈大笑,为他顺了顺气,解释道:“我们顾家身具特殊血脉,与天乾秘境的云龙一族有血脉契约,每代均有一人可御龙。我功力更高,又常在外行走,温明朗便以为是我传承了御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