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门板在浮尘的撞击下四分五裂,房内,陶玉正被赵若秋抱着要从窗扉跳出,赵若秋被门破之声吓了一跳,扶着陶玉站定,也来不及看清情况,便挡在陶玉身前将她护住。 方才,他们将屋外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赵若秋本打算开门迎父亲进来,但陶玉却多番推辞,说现在的情形她不宜露面,恐赵县令以为她是轻浮的女子。 赵若秋心中一动,一想确实如此,便打算带着陶玉从窗扉出去再做打算,但那窗却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门破的最后一个推开窗,却是为时已晚了。 玄虚大喝一声:“妖物休逃!”闪到两人面前,甩出浮尘缠住陶玉的胳膊,将她从赵若秋怀里扯出。 陶玉的法力被云初在桃树下所布的阵法束缚,难以施展,那浮尘上带着道士的气息,一触到她的手臂便宛如火灼,她被浮尘一带重重地跌在地上,竟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赵若秋俯身欲扶起陶玉,陶玉抬头看向他,内心十分复杂,赵县令在此时冲到两人之间,拉住赵若秋的胳膊:“秋儿,快跟为父出去,这是只妖啊!” 云初三人也冲进屋里,他们注视着陶玉,陶玉也虚弱地抬头看向云初,云初垂在衣袖下的手掌微动,陶玉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 赵县令见拉不动赵若秋,心一横便直接对着陶玉扔出黄符。 此时,玄虚的浮尘也向陶玉劈来。 符纸射出的金光照得陶玉头昏眼花,紧接着浮尘重重地击在她天灵盖上,也将符纸按在了她头顶。 陶玉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逐雨看着此情此景,欲出手放陶玉一条生路,云初却在她动手的一瞬抓住了她的手腕。 玄虚又转到陶玉身后,再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她命门处:“天道之至,无所遁形,现!” 又是一道金光迸发,陶玉体内的妖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仰起头痛苦地嘶吼,身上黑雾弥散,玄虚见状继续念着咒语,陶玉束发的发带爆开,头发如树枝一般伸展开来,又在发尾缀上几朵黑雾缭绕的粉花。 院中,原本绽放在枝头的团团桃花也染上了黑雾。陶玉周身萦绕着的黑雾瞬间爆发,将周围几人皆震得连退数步。 云初三人与玄虚皆有真气傍身,还能稳住身形,但赵县令与赵若秋却是肉体凡胎,在那妖气冲撞之下,直接飞出数丈。 赵若秋艰难地起身,出人意料地向陶玉爬去,此时的陶玉已面目全非,皮肤化作粗糙的树皮,虽有花朵点缀,却仍令人生畏。 赵若秋触到陶玉宛如虬枝般的手指,柔声道:“阿玉……” 陶玉却直接抬手向他面门袭来,周围人皆是惊忙不已,云初三人抬手施法,赵县令更是直接扑了过去,抱住赵若秋的身子往后拉。 玄虚却神情自若,掐诀念咒往陶玉后颈一指,她“发”间的桃花迅速枯萎掉落,手指也化成枯枝,那枯枝轻轻触到赵若秋的脸颊,赵若秋慌乱地看向她,抬手欲触碰她。 玄虚掐诀的手腕一转,陶玉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赵若秋缓缓靠了过去,触上她的皮肤,几滴晶莹的泪洒落,他抬头望向玄虚,眼中满是怨恨,视线中玄虚的样子却突然模糊了起来。 赵若秋的身体摇摇欲倒,赵县令扑向他,将他与陶玉交叠的手扯开:“道长,您快来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那妖物害了他!”赵若秋在他怀中合上了眼,他轻拍这赵若秋的脸颊唤他名字,眼中泪光忽闪,突然浑身剧痛,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