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不可自抑的叫出声来,瞬间响彻整个校园。 失去的负担的怪人行动终于不再受限,他疾步跑过来,手电筒的光在瞬间穿透,直射到雷越的眼睛上,后者下意识的捂住脸,想要转身逃跑,身后的戚苒却突然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罗叔!” “哎,是你啊,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快考试了嘛,来帮师妹复习。”她指指亮起灯的教室,“临阵磨枪。” “哦哦,我还在想是谁大半夜的跑来做实验,你们胆子真是大。” “哪有罗叔您大,怎么大半夜的送尸体?” “大半天的不得把人吓死?”罗叔瞄了瞄雷越,“这不差点吓坏一个?” “新生嘛,总有个适应的过程。”戚苒不动声色的撒了个谎,“这怎么摔一下还把头摔掉了?” “惨哦!”罗叔感叹一声,“直接被人砍了头的,本来头被我装起来了,没想到一不小心摔了,老了,不中用了,莫怪莫怪,一会给你烧些纸钱。”他对那颗头作着揖。 “对不起,因为我们你受惊了。” 戚苒也不好意思,对死者道着歉,雷越见状也忙学着戚苒的样子,生怕自己被怨灵缠上。 “他……他是因为被杀,所以死不瞑目吗?” “什么死不瞑目?”戚苒和罗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颗头,他的眼睛是……哎?我分明看到刚刚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罗叔笑笑:“小伙子,你还早哪!” “我……”难道又是幻觉? 戚苒问:“罗叔,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这又没穿一副又没带手套的,前面就是了,你们快去吧,早去早回。”说完拿起一块布熟练的把头包了起来,去捡身体了。 “好了,这回不害怕了吧?” “本来也没怕。”雷越硬着嘴。 “好吧,那我们上去。” 终于踏入了传说中的解剖楼,在这个过程中雷越一直对自己刚刚的表现耿耿于怀:不是期待已久吗?怎么一颗头就把自己吓成这样?接下来一定不能再丢脸了,无论见到什么,一定不可以像刚刚那样尖叫。 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传来,雷越吸了吸鼻子,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盯着阴森的楼道:“没有电梯?” “这楼太老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漆黑的入口如同要吃人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但一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雷越刻意挺直了腰板,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居然打了头阵。戚苒也不和他客气,由着他去。好在声控灯还是好的,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到了五楼,站在幽深的走廊,雷越做了个深呼吸,刚要向前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确定实验室里是你师妹?她不是八点多给你打的电话吗?一直待到现在?” “你不懂医学生的苦。” “可是,这个灯分明是刚刚才亮起来的,她走了又回来?” “可能出去吃宵夜了也说不定。” “解剖到一半去吃宵夜?” “对着尸体吃又能怎么样呢?” 看戚苒一脸满不在乎,雷越不由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要是实在害怕,不如我给师妹打个电话,问她在不在。不过我倒觉得就算不是师妹,也是其他为了通过考试的人,差别不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