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陆吾痕离去后,东方烈依旧站在原地,心中盘算:她是王妃,那为什么刘磊想要取她的性命?那刘磊满眼的杀气,不像做戏。本以为是要杀我军的人,才会出手,没想到救下的却是秀水国的人。觉得她是妖妃,迷惑君王,才要置她于死地吗?还是…… 这边东方烈陷入沉思,那边李大夫已经替叶希包扎好伤口,灌叶希喝下了两大碗药,收拾妥当,正退出小帐。 李大夫翻开帐帘走出,不料东方烈在此,没来得及把帐帘翻回,忙向东方烈作揖:“大将军。” 东方烈淡淡收回目光,语气无波无折:“那女子伤得如何?” “回大将军,此女子右上胸肩处中箭,幸好有铠甲所护,箭达肌理,却未达肺腑。伤口只需适时换药,切忌再撕裂伤口即可。不幸的是箭伤及血脉,故出血过多,差点回天乏术。”李大夫如实禀告,不禁赞道,“人一直昏迷不醒,药若不能服下,那就神仙都难救。但没想到她求生欲望异常坚韧,药到嘴边,竟可本能地尽数服下。现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要入药调理三旬,多多休养,方可痊愈。” 东方烈道:“李大夫是军中老人,什么事可以说,什么事不能说,你该是知道的。她是陆家兄弟的远房亲戚,不幸受伤。以后便有劳李大夫了。” 李大夫又是一辑:“大将军说她是谁,她便是谁。对卑职来说,她只是病人而已。医者父母心,卑职会尽心尽力医治。” 东方烈微微含首。 李大夫忙道:“卑职告退。” 东方烈看向小帐,帐帘翻起,夕阳的余光斜斜地照入帐内,落在那如白玉般的脸庞,五官如精雕细琢的璞玉,在落日的映照下,似是有了点粉色。 东方烈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便转身走去主营帐。 * 锦石国与秀水国这一场仗,已经打了大半年,双方对战不少。 东方烈是锦石国的护国大将军,是统帅,此战出征还有车骑将军、卫将军、左将军、右将军。 南宫安虽是御驾亲征,但经常与东方烈在战场上对战的是秀水的几名将军,刘磊便是其中之一。 经过这一役,秀水国损兵折将。 叶希昏迷的这几天,锦石国捷报连连,攻下清元关,秀水国节节败退,退守清依城,维持了许久的天秤,已偏向锦石国。 * 这几天,叶希多是昏睡状态,总能感觉身体颠簸不定、总是被移动摆弄,偶尔朦胧中想醒来,但全身酸软,口干舌燥,右胸的伤口火烧似的,随着心脏跳动,一搏一搏地痛,乏力感、疼痛感刺激着她,双眼还没睁开便再次陷入昏睡。 叶希总觉得口干得厉害,每次依稀能感觉到有人喂她喝东西,尽管那东西非常苦涩难闻,但对她来说却如同久旱的甘露。她总使出仅有的全部力气,尽力吸取咽下。每每咽下,便感觉一股暖流行遍全身,舒坦不少。 * 数天后,叶希的脸不再是一张白纸,有了点淡淡的血色,终于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目所及,是一顶简陋破旧的帐篷里的一切。 明亮的眸子里并没有嫌弃,只是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咦!姑娘,你醒了?”一道清脆稚嫩声音从帐口传来。 只见一身粗布衣的小女孩端着装满黑糊糊药汁的大碗,走进帐内:“能坐起来吗?先把药喝了吧。来!我扶你,慢点儿!小心!大夫说了,伤口千万不能再裂开。姑娘您要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