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我的眼神都变尊敬了。我略微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和他们告别跟着接引的侍者进了宴会厅。 大概是发出邀请的时候就说了是下一代继承人的聚会,所以来的人普遍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虽说我也不知道明明有的公司现在还是老爷子当权但来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孙子,可能是怕年龄出现代沟?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偏年轻化的宴会,演讲流程就不会太长。 果不其然,作为举办者的岩崎家少主的场面话也就说了五六分钟,那之后我又和其他岩崎家的附属凑在一起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然后就溜到宴会厅的角落里躲清闲了。按照大伯的交代来说,他刚上位不久,关系网基本会重铸,所以我只要对岩崎家表现出尊重的态度,和其他人只要暂时保持距离就行了,那不就是可以直接咸鱼的意思嘛。 不能玩手机不能打游戏的我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喝着气泡水——问就是未成年不得喝酒,突然捕捉到一个黑色卷毛的身影。有些疑惑地歪歪头,太宰和织田作不是在横滨工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太宰也是谁家的小少爷?唔……你别说他身上还真的有种贵气。 和他结伴的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橘色的头发仿佛跃动的焰火,在这边能看到太宰侧着头说了这些什么,那个男孩子一脸不耐烦的摸了摸头发去了露台那边。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私底下也就算了,这种场合也不清楚人家的目的万一坏了他的好事,大概重开太宰友情线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吧? 就像猫咪看见毛线球,书虫看到一本好书,我看到有故事的人就想去拨弄,但归根结底目的是交朋友可不是结仇。诶?说起来乱步说的惊喜是这个吗? 纠结间远处的黑发少年已经看到了我,他弯了弯眼睛,走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呀,这不是小七濑吗?” “好久不见,太宰。”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挥了挥手,就像是和路边的野猫进行了两三个回合的攻防战正准备放弃却突然被猫尾巴圈住了小腿。 “说起来小七濑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让人意外呢。”太宰治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歪着头看我。 “其实我也挺意外的。”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不能说的我也不知道,我挠了挠脸颊给他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缘由,总结来说就是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 “说起来太宰,”讲完故事之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你怎么身上的绷带数量又变多了?而且是不是瘦了一些?” “诶?”似乎是我问出口的问题在他的预想范围外,太宰治难得的卡了一下。 这让我有些得意,好歹之前在横滨的危险物运输公司也呆过一年多,像织田作和太宰这种类型,无论怎么想,都是不过问太多慢慢攻略才是上策嘛! “说起来十月份开始就是螃蟹的季节了。”我开始迈出试探的小jiojio,“太宰有什么想吃的螃蟹料理吗?我看了不少新菜谱,试做之后拜托织田作带给你呀?” “如果小七濑不怕麻烦的话。”太宰治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确实给螃蟹剥壳的时候很繁杂,但收获的美味也是其他食材所不能比拟的,所以我当然是乐在其中啦。”没有被直接拒绝的我整个人都放松的窝进了沙发里,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只觉得透过杯壁看到的太宰的眼睛像是全月食时带着些血色的月亮。 “是吗。那小七濑会在料理里面放洗洁精吗——”太宰治懒散的拉长了声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都说了绿茶味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