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喜好,你们且都一一道来,若是胆敢隐瞒,杖刑五十,严惩不贷。” 老嬷嬷抖着嗓子,“大…大人,老婆子平时就在后宅打扫院子,洗衣服干一些粗笨的活,实在不知道陈大人的事啊。” 老翁经历过主子抄家,后来被卖进陈府的,面上还算镇定:“老头子是赶马车的,陈大人平日里都在衙门处理公事,每日下了衙门便回府,从不曾流连瓦子赌坊,每月月底发了月俸,拿出八两银子接济贫困的人。” 傅蛰再问:“那他每年可曾出过远门?” 老翁思索片刻,应答道:“每一旬,老爷要出去巡视盐场,除此之外再无出过远门。” “去哪里盐场视察?” “家中的马老了,走不了远路,大人雇马车去的,老翁从不曾跟着。” 傅蛰视线落在年轻的小厮身上,“你来说!” 小厮两股战战,擦着头上冷汗:“我是前两年才来到陈家,专给老爷管着书房,平时跑个腿儿,老爷很少出去应酬,常常喜欢在书房画竹图。” 傅蛰:“你可曾跟随陈大人去过盐场?” “不曾,小的两年没出过江都城了,您查查便知。”小厮忙不迭地说道。 王图听了半晌,没发现任何线索,心中一颓。 傅蛰开口说道:“王大人,那些竹图可否让我一看?” 王图自然无不应,令手下取了竹图过来,陈良画得竹子枝干挺劲,笔墨松灵沉着,颇有一番风骨。 竹图一幅幅展开,兰竹风竹斜竹,大多神韵相似,仅有一幅墨竹图迥然不同。 傅蛰把墨竹图铺在几案上,细细查看,年轻的小厮抬眼一看,跪在地上说:“这是老爷最喜欢的一幅,谁都碰不得。” 傅蛰看了看朱红色印章,对王图说:“王大人看,你觉得这是谁的画?” 王图看了半晌,试探地说道:“竿梢挺然,枝叶飘摇,有潇洒出尘之致,似是王绂的墨竹图,可……” 王绂的墨竹图,千金难求,怎会落到贫寒的陈府中? 这其中定有蹊跷,王图眼睛一亮。 等奴仆们王图都退下去,王图说到:“怪不得李大人名单第一个就是陈良,藏得够深的,这下子可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傅蛰摇摇头,单凭这幅墨竹图,根本无法定罪。陈良可以说自己不知这是王绂的墨竹图,或是推脱花几两银子从外面淘来的。 如此,谁能奈他何? “总算有了个眉目。”王图也心知肚明,但好歹心里有了底,查抄完陈家,如此清贫简陋,他险些以为自己冤枉了人。 还是世子爷高明,一个来回就审问出猫腻,让他这刑部出身的人都自愧不如,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也渐渐黑了,提审陈良只得放到明日。 夜幕降临,高挂的纱灯点着,晕染一片昏黄,青色的石板路幽深寂寥。 晚饭后,苏黛提着做好的绿豆糕,来到西厢房,看见妹妹倚窗发呆,直到她进了屋,才发现了她的脚步声。 苏莜:“姐姐……” 苏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方才我见你才用了半碗饭,肉菜更是丁点儿没动,可是苦夏没胃口?” 苏莜摇摇头,这几日心绪不安,吃饭也没滋没味的。 苏黛拉着她的手,坐在竹席上:“我刚才做了绿豆糕,现在已经晾凉了,最是消热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