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一宿的激战,水匪节节败退,士兵找到辘轳装置的位置,把河滩的王大人以及驻守的士兵运送上来。 两千多官兵密密麻麻排兵布阵,水匪哪见过这阵仗,落草成寇前顶多是个山间莽汉,如今见了勇猛的江北营士兵,纷纷丢弃手中的刀枪举手投降。 褚朔颇有经验,指挥士兵把水匪裤腰带扯下来,绑住胳膊手,扔在开阔的空地上,黑风寨喧嚷求饶声一片。 傅蛰又进了昨夜探的宅子,五间宅院里安静异常。他目光一凝,疾步走进屋子里,黑风寨大当家的仍然栽倒在床上,早就没了气息。脸色青中泛紫,似是中了毒。 昨夜的女子不见了踪影,那一箱子银子也不翼而飞。 傅蛰赶到空地,目光在水匪中逡巡,其间没有二当家的身影,也没有那女子的身影。 他们的人已经封了黑风寨的入口,这两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山寨定然还有别的通道,傅蛰把水匪的小头目提过来审问:“黑风寨可有第三个出入口?” 小头目们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两个山寨的入口,结果都这群官兵掀了,哪里来的第三个? 褚朔奇怪:“你为何执着于审问黑风寨第三个入口?” 这次名为剿匪实则是冲着税银来的,好不容易制服了水匪,不赶紧搜查税银下落,找山寨入口干嘛? “这里少了两个人,还少了一箱子银子。”傅蛰解释,“那个大当家死得蹊跷,我觉得跟税银的下落有关。” 褚朔这才重视起来,挨个提着审问,甚至用了军中的刑罚,丝毫没有撬出讯息,他压低声音凑过去:“你会不会弄错了?” 傅蛰从来没有来过黑风寨,怎么就如此确定,有第三个出入通道呢? 傅蛰摇头:“不会,黑风寨都搜遍了,没有藏人的可能。” 王图等在一旁,瞅见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审讯无关紧要的事,他急不可耐劝说:“世子爷,人失踪便失踪吧,重要的是把税银先找出来。” 傅蛰:“王大人定然疑问,我为何要找到失踪的两人?” 王图确实不解,他更想赶紧去盘点土匪仓库,看看税银在不在,不想在这儿消磨时间。 “昨夜在寨主的房间有一个红漆箱子,里面装了银子。”傅蛰没有提及朱大人的话,“我怀疑,那正是失踪盐税的银子。” 王图半信半疑,傅蛰不勉强,让他先去搜着黑风寨的仓库,他留下来继续审问,直到审问一个年纪花甲的水匪。 那水匪年岁最大经不起刑罚,仅挨了十棍子,如实招来:“哎呦呦……别打了,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了,我知道那条小道在哪儿,那是老寨主留下的,已经四十多年了,常年不走早就荒废喽。” 褚朔高喝:“别废话,快说在哪!” 老水匪颤颤巍巍指了指,喘息说:“就在后山,穿过那片榆树林,沿着山崖爬到下面的山洞里,那山洞通着山脚。” 得到结果,褚朔留下了压场子,傅蛰带着人马朝着榆树林赶去,果然在树林的尽头,灌木丛里面有人蹚过的痕迹。 傅蛰腰上系上绳子,攀援着山崖而下,攀援到半路看见一个山洞。他飞跃落下,警惕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光线黑暗,因长期废弃不用,一股子晦暗霉潮味道,他的脚踩在树枝上,惊动了趴在洞顶的蝙蝠,尖锐的啸叫铺天盖地涌来一群黑潮。 “世子当心!”后面的侍卫紧跟进来,护在傅蛰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