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苏莜嘴里含着荔枝荔枝,差点儿噎住了,凤求凰乃男女求爱之曲,怎能随意弹唱呢? 男子显然心有顾忌,声音清冷下来:“殷姑娘强人所难,吾弗为之矣。” 本人当众拂了面子,殷如央冷哼一声,“我知道公子是有些家世的,可在江都是我殷家的地盘儿,敢在这撒野得罪于我,你们就别想囫囵着走了。” 屏风后面传来女子的呜咽痛哭,苏莜这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人,看样子应当是这个男子的妹妹。 清俊男子僵持了一刻钟,闭目听见屏风后的哀呼,他冷冷说道:“我若是弹了凤求凰,你便要如约放走我们。” 殷如央来樊楼还有一场大戏看,自然没空跟他们多计较,“说话自然算话,你弹便是。” 琴声响起,一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琴声本该缠绵悱恻,奈何弹琴的人气怒悲愤,这琴声便慷慨激昂了很多,冲淡了几分旖旎之情。 这人琴技高超,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苏莜真想让向他讨教两分。余光猛然瞥见,翠烟从门缝里溜进来,朝着殷如央耳语。 而殷如央骤然一笑,似是再次向翠烟确认,等得到肯定回答,她得意地仰靠在引枕上,剥了个荔枝填到嘴里。 虽然听不清两人说什么,苏莜心中暗暗警惕。 上次在花宴上,两人便是如此鬼鬼祟祟,接下来她连水果茶水不敢再动一口。 曲子唱完,殷如央高手一扬,“唱的不错,有赏。” 苏莜瞥见,那个清俊男子脸色都铁青了,他丝毫没看翠烟手里的荷包,扶着屏风后瘫软的妹妹,径直出了雅间。 敞开的门还没关上,苏莜听见隔壁传来女子的尖叫,她下意识朝这殷如央看去,果然她脸上得逞的笑愈发明显。 苏莜正在犹豫着,殷如央已经携同姑娘们出去了,殷如央步履匆匆,疾步冲到隔壁间的房门口。 看着眼前杂乱的景象,男女衣衫不整,交叠晃动,丝毫不知廉耻,殷如央嘴角勾起抹笑,让施怜这个贱人再得意! 先是打伤了爱宠,又害得她被哥哥禁足,在此期间,施怜竟敢屡屡去驿站献媚,甚至还做了个百仙草的冷饮,哄得天冬团团转。 就那贱人矫情模样,她恨不得抓花了脸,不瞧自己是什么出身能力,竟然敢肖想国公府,真是自不量力! 苏莜慢了一步,等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个雅间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虽说樊楼是风雅之地,可公然在鸳鸯交颈,却是从来没有的。 站在人群后面,苏莜踮起脚尖,她看清里面的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也太放肆了吧! 目瞪口呆之后,苏莜觉得有些不对劲,施怜儿惯会做面子情,从不会让人抓住把柄,怎会如此公然浪荡? 她正要细看,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 苏莜眼前一黑,她扒拉捂着眼睛的手,触碰上去才发现那双手修长,甚至手心带着薄茧,这是男人的手! 她心中大惊,用了力气把手拨开,怒目瞪向身后,等看清那人的身影,苏莜愣怔片刻,还是质问道:“世子为何捂住我的眼?” 傅蛰垂首不悦:“乌七八糟的,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看的!” 苏莜心虚两分,姑娘家旁观人巫山云雨确实不好,虽然是为了确认里面两人是否被算计了,但总归存了两份稀奇的心。 想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