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门需人力控制才能保持关闭,姜书茵站在门边用手压着把手说:“可以的,正对面亮着灯的就是他房间。” 常微微用视线锁定了那抹黑暗里的光:“放放也还没睡。” 好半天常微微又叹气:“放放不该回来,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不是因爸妈离婚了跟了妈妈才回来由城的吗?”姜书茵说。 “哪有,”常微微抓起一缕头发轻柔的吹着,“他没跟他妈。” “那是跟着他爸了?” “他谁也没跟,是自己独立出去的。” 姜书茵:“这样啊。” 严司放爸妈离婚的事姜书茵还是听冯烈说的,具体严司放跟了谁冯烈没明确表示,她便就猜着严司放是跟了妈妈。 提起这事的常微微只剩心疼,她继续说着:“他让他爸妈在他生日第二天正式办理离婚手续。这样成年的他就可以独立了。” “他这么想独立啊。” “也不能说是他想吧,”常微微盯着对面那间亮着灯的窗口,“他妈妈一直全职,离婚的话在抚养权上没任何优势,他要是不独立出来的话,他跟他弟就都得判给他爸,也只有独立出去他才能够站在他妈这边。” 姜书茵:“他有弟弟?” “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 正说着严司放,严司放就给姜书茵发来了消息。 是条语音。 姜书茵没有当着常微微的面听,她怕常大小姐犯神经,便转换成了文字查看。 严司放说:情况怎么样,她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姜书茵看了看背对着她吹头发的常微微打字回复:目前来看一切都好。 严司放:有什么事跟我说。 姜书茵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但她还是应下来了。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对话,姜书茵准备放起手机的时候,又显示有条新消息。 还是严司放发来的。 “你左耳的耳洞应该发炎了,记得涂点药再睡。” 看到这句话的姜书茵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左耳耳垂,她都没意识到这个事。KTV里灯光那么黑都被看到了的话,那她的耳朵该有多红肿啊。 打耳洞的小哥哥嘱咐一周之内不要沾水,不要喝酒。 但今晚她们还是喝了酒。 可姜书茵自认为她的耳洞发炎绝对是她戴耳机时太过粗暴给扯到了,不然另一只怎么一点儿没事,这就不是酒精的锅。 她在去洗漱时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那只泛红的耳垂,其实也还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定是她带常微微回来住宿的仗义之举让严司放不得不关心下表示感激之情。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还真是难为他了。姜书茵这样想着。 终于躺床上也关了灯,姜书茵打算直接睡了。 可下铺的大小姐却开启了夜话模式。她还三句不离严司放,不停歇地讲起了他们以前的种种。 姜书茵不得不了解了严司放在兆庭那边的很多事情。 怪不得常微微从初中后开始对严司放动心,严司放就是从那时开始瘦的。 至于他为什么瘦下来了。 说是妈妈要了二胎后基本就是他在照顾,生生把他小胖子给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