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 罚恶长史把脸扭到了一旁,相识日久,貌似他依然无法理解白悦山的一些行为。 比如说突然在众人面前跳舞,这很让人费解! 但徐志穹看的很认真,因为白悦山的舞姿刚勐有力,确实好看,一板一眼,都表现的极具张力,让人彷佛听到了无声的乐曲为他伴奏。 不光听出了乐曲,还听出了曲牌。 徐志穹流汗了。 这是《浪淘沙》! 徐志穹从板眼(节奏)之中判断了出来,这就是《浪淘沙》! 任颂德也看了出来,赶紧喊道:“白大夫,这是《浪淘沙》!” 白悦山收了舞姿,长叹一声道:“冯静安,我对你这种人恨之入骨,奈何知音难觅,我也有言在先,只能放过你了。” 任颂德大喜过望,徐志穹错愕无语。 罚恶长史摇头道:“白大夫,断不可如此……” 白悦山打断了罚恶长史:“你先去写一封判书,把静安的各项罪过都写全了,千万别落下!” 任颂德一愣:“这是要作甚?” 白悦山没理会他,转脸又对徐志穹道:“你带上静安去阴司,找个相熟的典狱,让他好好照顾静安,千万别手软!” 别手软? 徐志穹也彻底蒙圈了。 任颂德喊道:“白大夫,你不是要放过我么?” 白悦山问道:“你把半个涌州割让给图努人,害死了十几万百姓,这笔账当年你就不肯认,如今你认了吗?” 任颂德喝道:“我不认!人是图奴杀的,不关我事!” 白悦山点头笑道:“写判书的是你们长史,把你送到阴司的是马尚峰,这也不关我的事!” “你……”任颂德被噎的说不出话。 长史写好判书,给白悦山过目。 白悦山摆摆手道:“我就不看了,这本就不关我事。” 徐志穹拿着判书刚要走,忽听白悦山喊道:“我就是提个醒,拔舌刑不能少了,静安这舌头长,不拔太可惜!” 长史拿回判书,赶紧补上一句,又交给了徐志穹。 白悦山又道:“我不想干预你们,我本来是想放过静安的,我就是提个醒,剥皮刑不能少了,静安这皮太厚!” 长史又把判书拿来,补上剥皮刑。 白悦山又道:“剖心挖肝,每天得一次,都说静安狼心狗肺,这得给他们挖出来看看,咱们静安的心肝到底长什么样, 还有,这剔骨刑,每天不能少于两次,都说静安骨头软,得给别人看看,静安这骨头硬着呢!” …… 左一条,右一条,前后补了几十条刑罚,判书基本等于重写了。 白悦山摸摸任颂德脑袋,长叹一声道:“静安,我是真想放过你呀!” 任颂德指着白悦山破口大骂,白悦山一挥手,断了的古筝弦飞到了手里,白悦山直接用断弦缝上了任颂德的嘴。 拍打了一下双手,白悦山回头看了看罚恶长史:“我一会写一封赏善书给你,铲除这个道门败类,也有你一份功劳,但功劳主要在尚峰,你的罪过还抵不掉。” 这位罚恶长史到底有什么罪过? 长史道:“我没想过抵罪,如果冢宰追查下来,恐怕还要多加我一道罪名。” 白悦山摇头道:“若是冢宰当真要追查,你把一切都归咎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