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笛不敢作声,赶紧关上房门,独自去前院待着。 杨武接着坐在屋子里调息,不多时,又有人来叩门。 等推开门一看,外满站着的依旧不是徐志穹,是常德才。 杨武眨眨眼睛道:“我今晚就这么有人缘么?” 常德才道:“你时才,说的那算卦的事情,能不能再算一次,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杨武怒道:“卜算讲究心诚!多算一次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卜算的手段?既是信不过还算来何用?” “只是甚来,这事情是我做主,你莫再操心了,且照顾好志穹就是。” 这话说的好霸道。 常德才觉得杨武越发高大了。 送去常德才,杨武关上房门,又添了一炉香。 这次又是谁? 夏姑娘来了? 杨武真不想再费口舌,推开门,正要把夏琥打发走,却见门口不是夏琥,是面色惨白的徐志穹。 “小声些,娘子刚睡,莫要吵醒她,”徐志穹压低声音道,“我一直醒着,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身子动弹不得,这般儒生的气机太勐,我现在身子骨还不太灵便。” 杨武道:“既是都听见了,我也不必和你多说了,悚息在你两道魂魄之间,且说你有没有活命的办法?” “办法却有,却难说灵不灵,这事你得帮我!” “你看我算得准不?我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着帮你,你且说,让我作甚?” 徐志穹拿出葫芦道:“先吹!” “这个好说!”杨武时才养足了气机,拿起葫芦一阵勐吹。 徐志穹道:“兄弟,吹一些就好,留些气机还有用处。” “抓老鼠?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行,要活的。” 这事,徐志穹本来打算自己做,可他现在浑身剧痛,身手也不灵便,还真未必抓得住老鼠。 杨武也不多问,不多时,便抓来一只五寸多长的灰毛老鼠。 徐志穹把老鼠捧在手心,对杨武道:“你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能进来,等听到我叩门的时候,喊我的名字,喊三声就好。” 杨武点点头,守在了门外。 徐志穹先把老鼠关进笼子,带着老饕葫芦进了小黑屋,按原来的方法,在葫芦嘴上留下一道法阵,让纯阴之气缓缓释放。 他随即回到了凡间,盯着老鼠看了片刻。 具象于双目,意出于百会。 徐志穹的视线切换到了老鼠身上。 他借着老鼠的身体,爬到了门边,对着房门叩打了几下。 老鼠力气小,叩门的声音也小,好在杨武还是听见了。 他站在门外,对着门里接连呼唤三声:“志穹,志穹,志穹。” 徐志穹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睛,发现视线左右出现了变化,曾经让他感动恐惧的变化。 左眼是老鼠的视线,右眼是自己的视线。 他分魂了。 自从上次在皇宫之中意外分魂,徐志穹再也没敢轻易附身老鼠,他总觉得这一手段太过危险。 而今不管危不危险,他必须要试一试。 时才躺在床上不能动,徐志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捋了一遍。 三魂,徐志穹将其理解成为叠放在一起的三张纸,某两张纸之间,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