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长乐帝捏着下巴道:“志穹,你说梁玉申改了祭坛,招来的是邪神?” 徐志穹点点头:“就是因为祭坛里边另有玄机,所以韩大哥和李画师才要竭力毁坏祭礼。” 长乐帝皱眉道:“可祭坛已经彻底毁坏,这事情全无对证,我也不能单凭推断治罪梁玉申。” 徐志穹摇头道:“不需要治罪梁玉申,无论梁玉申到底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心,他都是有功的, 有功要赏,有过要罚,你是皇帝,守住规矩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怎么对付梁玉申,这事有人替你操心,天上的也有,地上的也有,只是别把这些人都赶跑了就行。” 长乐帝思索片刻道:“前两天我看到陈顺才了,你说天上的,就是他吧?” 徐志穹点点头:“还有他们道门宗师,都在这厢照应着。” “地上的是李沙白和韩宸?” 徐志穹继续点头:“还有二哥,还有楚将军,还有钟指挥使,咱们手上有的是狠人,摁死个梁玉申并不难, 但摁死他之前,得把他背后的党羽查出来,否则梁玉申就是死了,咱们还是不知道真正的敌手是谁, 除此之外,也不妨借梁玉申的手做点事情。” 梁玉阳摇头道:“我能借他做什么事情?” 徐志穹笑道:“陛下谦逊了,若不是借了梁玉申的手,京城那群纨绔怎会变成苍龙卫?” 长乐帝阴森一笑:“要不说我就你这一个兄弟,我的心思却总瞒不过你。” 徐志穹一笑,蓦然抬起头道:“我们什么时候成的兄弟?” 长乐帝愣了片刻道:“这事情你都能忘了?想当初你来了皇宫,在冰井务里当差,咱们那时候相识,可是有并蒂连的交情!” “没有连!”徐志穹端正神色道,“我可没做逾规越矩之事!” 长乐帝道:“我是一片诚意请你去的,谁让你当时没去!” “我们初次相逢,许是更早些。” “是早些!”长乐帝点头道,“在安淑院,你是老鼠,我是疯子,可那个时候不算是兄弟。” “再之前,你见过我么?” 长乐帝摇头道:“那却没有了,你问这个作甚?” 徐志穹摆摆手道:“不做甚,乱想罢了,陛下早些歇息。” 梁玉阳叹道:“这两日睡不着,总感觉怒夫教不会平息。” 怒夫教已经平息了,彻底平息了,只是徐志穹不知该怎么和梁玉阳解释,有些东西他听了也不信,有些东西,以他的修为根本不能听。 梁玉阳慨叹道:“怒夫教,各国都有,怎么就在大宣掀起这多风浪?” 徐志穹知道原因,还是没法解释。 怒夫教是你梁家先祖留下的棋子,既能辖制不服从他意志的梁家子孙,也能用大量教众稳固他的神位。 这些事情都没法告诉梁玉阳,但好在,梁玉阳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忧了。 徐志穹很想替长乐帝把梁玉申除掉,但有些事,梁玉阳得学会自己做。 …… 徐志穹去了苍龙殿,陪二哥吃酒,和梁玉瑶嬉闹,顺便问候了一下梁玉申。 “首殿尉,节哀。” 梁玉申皱眉道:“运侯何出此言?” “我听说你有一位挚友,死的那叫一个惨,先被别人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