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说出咒语,就已听到赫多奈带着笑意的声音——“EXpelliarars”她魔杖轻挥,本就与埃列弗联系脆弱的魔杖随即脱离她的手心,落在庭院的喷泉边。 “是我输了。”埃列弗捡起掉落的魔杖,在最近的长椅上坐下,二月初的德姆斯特郎还很冷,她整个人缩进德姆斯特朗红色的长袍中,外套的一层白色狐皮大衣衬得她面色愈发憔悴。埃列弗低头,注视这根陪伴她三年的魔杖。 在这根魔杖之前,她使用的是儿童魔杖,中规中矩的材料,一切都已保护为先,只能施一些聊胜于无的小咒语。那时的埃列弗想,可能施咒也就是这样吧,她对书上“魔杖是巫师后天的血肉”不置可否,直到她收到德姆斯特朗的录取通知书,克里斯托弗和亚历山德拉带她去奥林匹斯山上的安特托昆博魔杖店,店主是欧洲三大魔杖制作人中最年轻,也是唯一的女性,赫斯提亚·安特托昆特。她就站在那,长长的棕色头发一直垂落到地上,像一个梦。克里斯托弗把埃列弗带到赫斯提亚面前,请她为埃列弗挑选一根魔杖,赫斯提亚说这是她的工作,视线不断在埃列弗和店内无数的魔杖间移动,又过了一会,她不再看埃列弗,把目光投向魔杖,一根一根看过去,嘴里念念有词,“不行,不够好,不对······”许久,她转过头,朝埃列弗微微笑了一下,“亲爱的,我想你会和它相配。” 赫斯提亚轻盈地指挥那根魔杖来到她们面前——深褐色,握手处有一圈很浅的花纹,最尖端却呈现与杖身截然不同的黑色。 埃列弗的心中升起一阵渴望,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感到很陌生,她求助地看向赫斯提亚,赫斯提亚把它放到她的手里,鼓励道,“试试看。”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埃列弗想,就像灵魂的缺口被填满,幸福地飞到了一个暖洋洋的世界里。 “它属于你了。”赫斯提亚温和道,“黑檀木,客迈拉兽的毛,”她意味深长地注视埃列弗,“很有意思的魔杖。” 但现在,她要割舍自己的半身。 “我可能要换一根魔杖了。”埃列弗假装轻快。 赫多奈吃了一惊,她走到埃列弗身边坐下,担忧地望着她,“埃列弗,你怎么了?” “黑檀木的主人往往不随大流,意志坚定,但很显然,”埃列弗垂眼,声音很轻,“我现在不是了。” “看着我,”赫多奈难得强硬,“埃列弗。” 埃列弗抬眼,在赫多奈的眼中看到自己——金发凌乱,面色憔悴,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具阴尸。 她飞快地眨眼,想驱走疲惫,但失败了,在赫多奈如镜子般的灰眼睛中,埃列弗看到自己的泪水。 我哭了,但为什么没有感觉呢,她感到迷茫。 在R·A的回信来到的那个下午,埃列弗拥有了她的新魔杖——山楂木,龙心弦。格里戈维奇对她说,这是一根耐人寻味的魔杖,她将迎来新生。 什么是新生,是把过去一切快乐的,痛苦的记忆全部切割吗?埃列弗的手颤抖着,信因没拿稳而掉落在地,信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过于简单,R·A只写了一句话—— E·A,你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