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更加推崇备至。 即便身上有孝,依然破例敬了厉元朗一杯酒,以示谢意。 吃过饭,厉元朗在酒店午睡一觉,由王中秋开车把他送到允阳市精神病院,探望水婷月。 现在的水婷月,精神头真的好很多。 脸上有光泽,还微微胖了。 看人的眼神不再是那么直勾勾的,有了些许的灵气。 “婷月,认识我是谁吗?”厉元朗试探着问。 她坐在房间的床上,手里捏着厉元朗一家四口的合影,仔细端详着厉元朗。 这还是谷雨的百天照,厉元朗和水婷月共同抱着儿子谷雨。 “你是……孩子爸爸?”水婷月看着照片,又看向厉元朗,终于在记忆的碎片中,拼接出来厉元朗的身份。 “是,我是儿子的爸爸。”对于水婷月认出自己来,厉元朗有些激动。 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可这对于水婷月来说,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婷月,你恢复记忆我很高兴。”厉元朗轻声细语,很怕声音过大,刺激到她。 “这个是谷雨,是我儿子……”水婷月摸着照片,思考着,指着上面谷雨,道出他的名字。 真是好的开端,厉元朗启发道:“你说的对,你看这是我们的大儿子,这是他百天时我们在家里照的。” “嗯,我有印象了,当时还有我爸爸,我妈妈,他们为什么没在照片里?” 厉元朗解释道:“有的,应该在家里……” 提起这事,厉元朗没了底气。 水庆章和谷红岩出事之后,他们家里的东西去向何处,厉元朗无从知道。 他身边只有这张照片,用作对儿子的思念。 至于其余照片在哪里,还有没有,他不掌握。 “婷月,你还记得当初阿才把你和谷雨带到安江省会海新市,谷雨在哪里,你有没有印象?” 厉元朗单刀直入,问起他最想知道的话题。 那就是谷雨的下落。 水婷月捧着照片,眼望窗外泛黄的树叶,嘴里喃喃自语起来,“小溪边上,有座木桥,桥对面是一座大房子,才叔领我们走进房子里。房子好大啊,楼梯都是用木头做的……” 厉元朗仔细聆听,没有打断她,任由水婷月说下去。 “我们遇见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请我们吃饭,饭好难吃,东西都没做熟,我吃一口就吐了。” 顿了顿,厉元朗鼓励道:“说下去,谷雨怎么了?” “吃饭、吃饭……”水婷月念叨着,忽然叫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 厉元朗这个泄气,却只能忍着,安慰水婷月,只要她把记起来的事情说完,马上就可以开饭。 “吃饭,我要吃饭,我真的很饿……”水婷月似乎想起什么,忽地睁大双眼,指着门口恐惧叫道:“才叔,才叔来了,你看……” 门口空荡荡的,阿才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准是她出现幻觉。 见水婷月状态不好,厉元朗连忙劝慰,说这就让人给水婷月送吃的,总算制止住她要发狂的举动。 见到主治医生时,厉元朗将刚才水婷月的反应和她做了探讨。 女医生判断说:“她能够回忆起一些事情,这是好的开端。只是目前不宜逼迫她。” “精神病人是有意识的,对于生病时发生的事情能够感知到。只是他们会感觉世界很危险,很复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