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手揉了惺忪的眼睛,看清床上有了动静,忙凑去唤道:“姑娘?姑娘?” 那日姑娘熬好药送进流光殿不多时就出来了,本欲回别院,可刚行没多久,整个人脸色突然惨白,手亦忽然捂上腹部颤抖难行,可还不及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姑娘便突然折返,拼力往流光殿跑回去。 再出来,就已经是昏迷状态。 送姑娘回别院的小厮说,姑娘是中了毒,还说高总管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瞧着姑娘昏迷不醒,嘴唇亦变成可怕的深紫,她直被吓得脚步虚浮发软,根本来不及细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大夫来诊治过后,确定姑娘无性命之忧,她才稍放心些。 岑莹是锦沅婷的丫鬟,即便姑娘不介怀,晴姝她始终是心怀芥蒂的,所以姑娘的汤药她丝毫不敢假手岑莹,于是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她亲历亲为。 大夫明明说服药后最多一日便可醒来,可姑娘已经昏迷了整整三日都还不见醒,她哪能不担心。 此时瞧见床上终于有动静,她自是激动不已。 锦清栀脑子还有些混沌,并未完全清醒,直到有声音在耳畔唤了好一阵,才渐渐清明。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试药……中毒…… 腾地一骨碌翻身坐起,许是动作太过猛烈,脑子仍有些胀痛,又不由抬手揉着太阳穴。 “姑娘你终于醒啦!” 晴姝惊唤道。 许是太激动,言语间甚至带了隐隐的哭腔。 忙扶上自家姑娘:“姑娘昏迷刚醒,切不可这般剧烈动作。” 锦清栀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她记得顾承司让她去抓药熬药,后又给他试药,却没想到那药竟然有毒! “我昏迷了多久?”她问。 “整整三日。” 晴姝言语中满是姑娘醒来的欢喜。 听后,锦清栀沉思片刻,忽而翻身便要下床,却因身体虚乏,险些摔倒,幸得晴姝扶着。 “姑娘这是要干嘛?” 瞧姑娘脸色不是很好,晴姝忧心问道。 锦清栀:“去问问顾承司,为何要给我下毒!” 难怪她熬了药端去给他时,他非要让自己试药。 再加上此时突然想起新婚夜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亦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下杀手,足说明这病秧子对自己不怀好意! “姑娘切不可冲动!” 还不待晴姝劝,在外间忙碌收拾的岑莹闻得动静进来劝阻道。 亦来另一边扶着姑娘坐回床榻上:“他是王爷,姑娘若无实证,切不可武断定罪,否则咱们在王府的路更不好走。” 这并非虚言,在这承王府,流光殿那位王爷便是天,而姑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若贸然去捅天,无异于将自己置于倾楼之下,最终只会粉身碎骨。 她想活命,不想被牵连着永远走不出王府。 这一次,晴姝同意岑莹的话:“没错,姑娘可记得咱们的目的?这般贸然去质问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可取。” 这是稍有不慎就会丢命的事,非常不可取。 “再者,这两日奴婢也在暗中打探,好像高总管也在查下毒之人,便说明这毒应该并非王爷下的。” 见姑娘平静下来,岑莹继续言道。 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