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起了玩笑,祝书艺也就随他了,浅浅地弯了弯唇,心思还错愕地停留在江宴妄扶了她那一下。 对方好心的成分不多,估计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不过这也很难得。 她没有再去专研江宴妄,待他接过篮球恍惚想起自己还未向原燃介绍自己的名字呢。 虽然她很少主动,但是这个“大好人”可要比江宴妄好的太多。 于是拍拍胸脯,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叫我书艺就好。” 原燃瞅了眼教学楼的钟表,冲她招了招手,篮球被他玩在指尖,朗爽的声音从他削瘦的肩膀后面冒出。 “好啊,小书艺。” 祝书艺嘴角上扬,还未收起,忽得撞见了江宴妄阴沉一副要吃人的嘴脸。 “挺高兴的?” 她便再也没有什么愉快的表情,好心情全都一扫而空了。 不多久,祝父祝母也从办公室来了,看到她只是责备了几句,估计是看在主任的面子上,并没有多说什么。 祝书艺也就跟着舒了口气。 — “最近几天说是又要下一场大雨,舞蹈班不行就先别上了。”温春樱放下手中的遥控,看了一眼正在客厅做压腿训练的祝书艺。 祝书艺过几天还有一个课堂汇报呢,不去上课怎么行,况且她好不容易考跳舞和学习成绩能把全校排名往前靠靠,为什么不去而要落下功课。 回答温春樱的是长久的沉默。 温春樱眉头一皱,双手环臂,“怎么,现在的怨气都大到连我的话都不一下听了么?” 母女俩仅有的温存关系在江宴妄来之后一次次破冰。 祝书艺向来知道母亲对她严苛,本就从小到大习惯了,没想到江宴妄一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压迫地她恨不得自己是捡来的,而江宴妄才是她亲生的。 “我没有,”祝书艺停下动作,握着毛巾擦了擦淌着汗水的颈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句话温春樱哪能听不出来她赌气的成分,脸一沉,“那就别学了。” 说完便踩着高跟上楼去了,不顾祝书艺复杂的心情。 以为这事儿只是温春樱一时怄气,没想到这事儿又在几个小时后被拿到了晚餐后的桌子上来说。 祝书艺怎么可能放弃啊。 她当然要练舞,因为这样就能够升学跳级到国外去了,这个家是他们三个人的,她必须要离开。 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揪出江宴妄的狐狸尾巴,没想到仅仅是过了几天,自己便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既然如此,她留在这里就是碍眼,还不如趁早离开。 小小的祝书艺绝对没有想到,离开到底对她而言是意味着什么。 祝嘉华思索道,“孩子学了好几年了,学习又不差,不耽误学习便让她去吧。” 温春樱脸色依旧是那么差,祝家不差那几个钱,学不学都无所谓。她不过是想让女儿低头认个错,怎么全世界都觉得自己得理不饶人。 而这一次自己的老公居然还向着女儿,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初要不是你下飞机,我放心不下让管家去给你送伞,而我不能错过书艺放学独自开车去接她,我们的修竹又怎么会没了。” 提起这件事,祝嘉华的愧疚浮在心头。对于二胎的不幸流产,他也无比的心痛,捂着脸沉默不言地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