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夜融为一体。 唯见嘴唇殷红,目如寒星,点漆似墨,许黎约摸着是杀手都顾忌身份,其余都被罩在了那半块同面颊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银质面具后。 血迹蜿蜒,空气中散发浓重血腥气,两人站立之地尤为深重。 女子瞥了发抖的许黎一眼,丢给她一件披风。披风宽大,兜帽罩了许黎满脸,姑且遮住了她死里逃生的狼狈和惶恐不安。 雨住风停,遥挂天边一新月,如同刚被濯洗过,星稀蝉鸣接踵而至。 头顶树木光影斑驳,没什么他用的趁手的东西,慕星阑不经意地捏着剑柄拨弄火堆,零星火点映衬到他那块面具上,明明灭灭。 许黎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小口小口饮着水壶里的水,除了干柴噼里啪啦在灼烧和聒噪的虫叫,三人之间如一滩死水般沉默。 “喂,他叫你过去说话。”救她的女子唤云泠,名字清冷却实打实是个异域美人,不过少有女儿家练武的,用刀的更是少之又少。 许黎其实是个怕死的,颤巍巍过去了。 她能看到云泠的福缘,是少见的朱丹色,这种人多半有贵人命,多结交是好事。 可是那个少年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许黎却看不破他的福缘,但云泠跟着他唤主人,想必不是坏人? 自己有求于人在先,怕归怕,再怎么说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许黎停止咳嗽几声清清喉咙,率先打破僵局。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不知道张口时是哪里来的怂胆,等人真的将视线转移过来时,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暴起拔剑,命丧其下。 人爱躺平,至少要先有命躺平。 她所求不多,活着时康健无恙,温饱无虞,就是上天在赐予恩泽了。 留得小命在,不怕没福享。 “你是许二。”慕星阑没有回答,直截了当问道:“那为什么逃相府的人?” 原来被看穿了,那他为什么出手帮她。 慕星阑补充一句,“面见朝廷将领不可携带兵器。” 兵器?许黎愣了一下,她没有啊。 看着对方的视线落在她头顶,她往后脑勺一摸,取下了那枚玉簪。 她惊道:“你看得见它?”这可是她的福缘,她看不到他的,他能看见她的? 许黎心脏突突跳,她这些天试探过,无论看守的仆人婆子,还是贴身侍候的丫鬟,都对簪子视若无睹,只有她一个人才看得见。 按照岁青说辞,玉簪是她孽障满身称不上福气的“福缘”,那现在有人和她一样看得见,转机不就来了。 一旁烤鱼的云泠抬头,眼神不明所以在两人之间打转,没猜透打的哪门哑谜,说了句“打扰了,你们慢聊。”立马带着烤鱼消失。 这时一直没动静的簪子涌动着一小股金色的光芒,又很快消失。 死遁的岁青上线:“恭喜宿主,霉运值-1。” !这可真是踏破铁皮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一定是气运人物。 许黎眼神一亮,她本不欲多言,但如今不一样了。 这条大腿,说什么她都要抱上。 “呃,阁下有所不知,清官难断家务事。” “实不相瞒,嫡姐有门亲事,虽说嫡姐才艺皆绝,世间鲜有男子能同她并肩而立,自嫡姐及笄后,时常引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