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凌轻幽摇头道:“爹爹一直说我年纪还小,骑马会影响身体发育,就没让我学,也禁止叔叔伯伯们暗里教我。” 周生辰的目光稍微略过凌轻幽薄弱的体格,虽是瘦削了些,但并非脆弱不堪,以她的身量和体力,要控制一匹温顺的小马完全是有可能的,看来安定侯只是不想女儿受伤而找了个靠谱的借口而已。 他感到袖子被拽着,回眸一看,原来是小姑娘的小手作怪。 “辰哥哥,你能教我吗?”她软软糯糯地哀求道,清泉般的眼珠此时炽热得很,有点‘你不答应我就耍赖’的架势。 看着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周生辰霎时很是无奈,又有点笑哭不得,却也格外纵容地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笑骂:“就知道拿捏我,行了,我教你就是了,别再用这种眼光看我。” 得了便宜的凌轻幽此时自然要卖乖。 她殷勤地为他添茶,又站到他身后,用两只娇小的柔荑在他肩上使劲揉捏。 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对于周生辰来说,才堪堪是挠痒痒的力度。 周生辰眼底的笑意泛起,玩心突然萌生,便夸大地说:“行了行了,别捏了,再捏下去你的手就要废了。” 凌轻幽顺从地停下双手,刚想说他的话实在太夸张的时候,就看见泛红的手掌,她微微活动了几下,就发现掌心传来热乎乎的感觉,似乎真的用力过度了。 她很是无语,看向周生辰的目光不免有点娇嗔的意味,却不料周生辰故意问道:“今天想骑马还是出府?” 小姑娘气呼呼的,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辰哥哥,你故意的。” 周生辰却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老神在在地喝着菊花茶。 凌轻幽见状,一下子就变得蔫巴巴的,嘟着粉唇凝视着周生辰,像是等着对方向自己示弱。 但无论她等多久,周生辰好像要逗她逗到底,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那就出府吧。”凌轻幽最终受不住压力,细声说道。 周生辰这才绽放出明亮的笑容,眉眼间满溢着愉悦的光芒,他伸手捏了捏凌轻幽稚嫩的脸蛋,但不同于凌轻幽语气中的戏弄,周生辰用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而后柔声道:“好了,不闹你了,辰哥哥带你去玩,可好?” 他这操作简直让凌轻幽对他刮目相看。 虽然她早就感觉到他是有贪玩的一面,但谁能想到平日端庄正直的周生辰贪玩起来能到这个程度? 趁着凌轻幽愣在原地,周生辰放下茶盏,站起身将双手放在小姑娘双肩上,小心将她推出院子里,轻松欢愉的笑声随着微风而散。 直至离开了竹苑,凌轻幽才将将回神过来。 她没有甩开周生辰,也没有对他的捉弄抱怨,而是微微转头,语气平平却目光闪亮地问道:“辰哥哥,正伯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 实际上的西州,与凌轻幽想象里的西州很不一样。 在她的脑海里,西州是一个战火不绝的地方,不但漫天风沙,还长年旱涝不均,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南州是两个极端。 然而她想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虽然西州的气候比不上南州那么宜人,但绝对不是贫苦之地,而在南辰王的管辖之下,西州的百姓虽不至于锦衣玉食,但无严重的生活之忧。 也正是如此,西州的百姓比南州的更为懂得知足,对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