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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如此顺利,让付屿淇无暇顾及其他,内宫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林昭仪实在是个难得聪明人,至少从她寄来的信上看是这样。
“靖国公谨慎,如今便是歇了与付屿淇再有瓜葛的心思了,连陈大小姐都不大入宫伴读了。”
叶相域接过她手中的信,从头至尾扫上一遍,低嗯了一声,像是松下了一口气,他指着信的最后一句问,“瑾妃病重?”
林昭仪不过是在信中提了一句青鸾殿的山桂花经不住风雨,近日生得不好,宫中花匠也是无济于事。短短一句话便能让他想到瑾妃身上,可见他与林昭仪都是极为难得的聪明人。
“原本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想过要留瑾妃的性命,只不过是她的运气好,多拖延了这样久的时间,如今,她也不过是授意林昭仪让事情回复到正规而已。
“一个不成器的外祖足够让靖国公放弃这个本就不被皇帝看重的五皇子了,至于瑾妃的死活,只是我不想叫靖国公被什么外力阻碍了选择。”
陈诗蕴在靖国公府的地位不低,嫡长女的身份让她深受家中宠爱,付泠鸢压根不知道这位陈大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靖国公会否改变主意,故而索性将所有退路都给付屿淇堵死。
“他若丧母,至少三年不能议亲,他等得起,靖国公府大约是等不起的。”
即便他们都等得起,三年的时间也足够她稳坐储君之位了。
“陈诗蕴与付屿淇大约是今生无缘了,你若是想娶……”她顿了一顿,到底还是改了口,“你若是对靖国公手中的兵权有意,现下也该筹划起来了。”
叶相域轻笑一声,不只是在想什么,“靖国公手里的兵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筹谋到手的,若说是想要,臣更想要近在眼前的这个。”
“云洲的兵马你想也不必想,父皇是决计不会给你的。”她看向叶相域,眼神中带着让人恐惧的警告,“你若是想死,大可以选个旁的更痛快的法子,莫要给我添麻烦。”
“殿下真是狠心,对着唯一可信的帮手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帮手?”她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讥笑,不过她在最后还很是配合地讥讽回去,“等你坐稳辅国将军的位置,才能被称之为是帮手,至于靖国公的兵权,若你真能拿到手,也记得开了前些日子刚挖出来的黄酒与我一道庆贺。”
“原本就是要同你一道喝的。”
窗外的风啸声起,吹刮起的哨子响得让人一点儿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付泠鸢看了他许久也没等到他再说上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臣说,黄酒不比桂花酒香甜。”
付泠鸢一时不知晓他这是何意,以为他意有所指,垂眸默了好一会儿,才很是识趣地将话题转到陈诗蕴身上,“待你坐稳辅国将军的位子,手里握着靖国公的命脉,届时你想要什么桂花酒,想娶谁,还不都依着你。”
“想娶谁都依着臣?殿下不会阻拦?”
见他来了兴致,付泠鸢索性好人做到底,终归等她收拾干净了前朝,他想娶陈诗蕴也是无妨的,“这是自然。”
“那殿下可千万记着,说话算话。”
……
这些日子云洲赈灾倒都还好,除去当真不能动弹的灾民们,余下稍微有些手艺,会做些活计的,大半都在府衙处登录了姓名,领到了合适的差事。
御寒的冬衣一件件分发出去,付泠鸢又安排了大夫每日在各处走动,方便灾民们看病,今次雪灾的死伤人数便一直不多,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安慰。
每日从早到晚的忙碌,在眼见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