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最合适的证人也没有了。”李成洲抱头屈膝,神情痛苦不已。 “你不是说过……他们房中还有密道吗……” “那该怎么……”李成洲本是抱怨,可说到一半,眼前忽地一亮,扭头对她问道,“你敢不敢冒个险?” “你想怎么做?”舒云月睁大了眼。 李成洲对她招了招手,等她凑了上去,方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舒云月听着他的话,眸中先是露出犹豫,又逐渐黯淡。 到了午间,李成洲故意装晕,等医师前来探过脉象离开之后,便翻窗出门,来到程渊房外,特意绕到后侧,敲了敲窗户。 “谁?”程渊闻声推窗,还没看清眼前是谁,便被他捂住了嘴。 程渊试图挣扎,却被他翻窗闯入房内。李成洲反手合上窗扇,转身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他点头,方松开了手。 “你怎么……不对,你几时醒的?”程渊只觉一头雾水。 “帮我办件事。”李成洲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程渊静静听着他的话,突然便瞪大了双眼,露出愕然的光。 半个时辰后,在后山小厅内,李成洲抱着刘静宜,站在何旭跟前,一字一句讲述完燕霜行的所作所为,看着眼前的何旭眉目渐渐扭曲,呈现出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似是难以置信,又极力压抑着愤怒,这是李成洲从未见过的表情。 “何长老,若不是静宜逃了出来,让我知道这些,还不知多少人会被蒙在鼓里。”李成洲放下刘静宜,深深伏下身道,“弟子说的句句属实,还请长老明察。” “你特意将我找来这里,便是为了说这些?” 何旭脸上仍旧挂着那个古怪的表情,抬头望向厅门,看着程渊、华洋二人将自己所管辖的秋月堂内弟子都带了过来,半晌,方转过脸对李成洲问道:“你先告诉我,阿琳现在何处?” “燕长老要取她性命,您不处置燕长老,我不敢带她来见您。”李成洲道。 此事终归起于玉华门内斗,加上沈、凌二人下落不明,他不敢擅自将外人牵扯进其中,因此在讲述之时,刻意将鸣风堂内一干人等刨除在外,换了别的说辞。 “你要我处置燕长老,总该有证据。”何旭说道。 倘若弟子指认出错,愿受一切责罚。”李成洲再次拜倒。 “这可是你说的。”何旭伸出食指,指向李成洲,却发现自己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师父,您没事吧?”程渊忙问。 “去请燕长老过来,”何旭说道,“不要惊动宾客。” “是。”程渊听到吩咐,便转身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成洲,却见他目光呆滞,望着角落里的某个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来到燕霜行屋外,敲响了房门,道:“弟子程渊,拜见燕长老。” 他说完这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内传来燕霜行的回应:“何事找我?” “师父请您到前厅一见。”程渊说道,“仍是有关推迟比武大典之事。” “我不去,”燕霜行道,“你让他过来。” “华师弟已去请王长老了,”程渊说道,“您不到场,恐怕不好。” “那我一会儿就去。” 听燕霜行说完这话,站在门外的程渊又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响动,像是木板开合的声音,他不禁蹙眉,正思索着,却听到吱呀一声,扭头一看,才发现燕霜行已打开房门,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