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得一大笔聘金——宋辰安是出聘礼出得最多的那个。 此时,姜列九还被蒙在鼓里。 立春到了,即便没开门,人在屋里头也能感受到外头是个好天。 姜列九穿衣洗漱后,理了理自己精心钩织的包。浅绿底色的包,上面织了五颜六色的花草蜂蝶,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只立体的花瓶,真的能往里头插花。韩秋仙派人送来的新外套是浅杏色的极简款式,搭上这活泼泼的包,衬得这包最是打眼——姜列九满意。 她推门,咦?——她再推门,好嘛,门被堵住了。她再去推窗,一样的,窗也被钉死了。这是有人明摆着不让她去妍盛园。 姜列九微微一笑,然后嚎起来,“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屋里头。”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几遍。 这声音大到府里的人都听到苏冬九院子方向有声音嗷嗷传来,但由于提前听了韩秋仙的交代,都只是歪歪脑袋后,又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赵三叔蹲着贴在门旁边的屋檐下,听着喊叫,心里头不是滋味,到底这里头是大活人哪!他一边摸着心口,一边向阎王爷解释,“阎王老子啊,这不管我老赵的事,我是拿人钱受人管的倒霉催,人家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要是里头的闺女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您可要让这闺女认准了人头报怨哪!” 姜列九喊了半天,见无人来救,便猜到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她也只气了一会儿,心道算了,跟这帮脑子不太灵光的伙计生气大可不必,生意今天做不成,那就明天做,明天做不成,那就后天做,总之,来日方长。 就在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门开了。 姜列九往门口一瞥,又是那张熟悉的布满褶子的脸。她阴阳着开口,“赵三叔,您是来看我过得好不好,还是来看我死没死啊?” 赵三叔搓搓手,皮笑肉不笑,“九小姐,瞧您这话说的,您且得好着!那个宋公子来了,要约您出去呢!” 姜列九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倏地站起来,“我收拾好了,走吧。”——宋辰安来得好来得妙! 宋辰安在大院里头笑盈盈地看她走近。 两人只有一臂之距的时候,姜列九盯着他,率先开口,“走,去妍盛园。” 宋辰安先是微愣,随即说道,“那是单身男女聚集的地方。” 姜列九顾不了那么多,扯起他的袖子便往大门外跑。 一瞬间,宋辰安把妍盛园抛在脑后,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了耳边的风和跑在身前的人,她因跑动而扬起的发丝不断拂着他的脸。 她拉着他奔跑在春天里。从未有一个春天像今年的春天,他闭上了眼,任由她拽着。 停下后宋辰安还忙着喘气时,姜列九已经理顺了呼吸,说了两字:“我是。” 宋辰安又是一愣,“什么?” “我是单身。”姜列九微微一笑,“你也是。” 宋辰安想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回驳,可姜列九早就跑了老远,丢下一句“我有急事”。 心里堵得慌,宋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