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宝姝一离开,柳明进来了。 “川哥,盯着的人来消息说苏冬九小姐好好的,家里人没为难她。” 贺清川微悬着的心舒服了些,他开口,“嗯。继续盯着。” 柳明从袖口里掏出一折得很方的小纸放在贺清川眼皮底下的书桌上,“这是治耳朵的一些方子,不知道哪个管用。那个,说是风寒引起的耳聋,恐怕不大好治。” 贺清川料想到了,若这耳疾能治愈,苏逢春也不会忌惮至此。 姜列九感到意外,回家后居然没被打扰,一切都风平浪静,过于风平浪静了……这不是韩秋仙的行事风格。 先不考虑明天,至少今天计划之内的目标达成,人逢喜事精神爽,姜烈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穿上外衣,开门,想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呼吸新的一天里的新鲜空气——咦,怎么宋辰安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刚睡醒的姜列九满目疑惑地看向他。 “来送聘礼。”尽管宋辰安笑着,可眼底夹杂着不悦。 姜列九彻底醒了,“哦”了一声,然后淡定如常,不过问亲事之事,而是说:“看来是你没让人叫醒我,我确实睡了个好觉,谢了。” 宋辰安没料到眼前的人可以如此镇定,他颇感意外,“你愿意和我成亲?” 姜列九看着他笑了笑,“那你愿意和我成亲?” 宋辰安不懂她反问是何意,但回得干脆,“自然是愿意。” 姜列九又问,“你读过很多书吗?” “不算少。” “那看过不少一见钟情的话本吧?” 宋辰安脸上浮现丝丝羞意,一个大男人看谈情说爱的话本,说出去是有些不合宜的。不过,他还是诚实地点了头。 “这种见一面便定一生的故事,我三岁的时候就不信了。”姜列九笑着摇了摇头。 她说得夸张了,是五岁的时候,她开始清晰地记得姜大承醉醺醺地把喝空的酒瓶子砸在家中的墙上,一瓶又一瓶——他打牌打输了,骂骂咧咧,觉得自己的运气差死了,生的全是赔钱货。此后,这种戏码时常上演。她也记得,别人劝她妈不离婚时的说辞:他就是摔点东西,不也没打你跟孩子嘛。 宋辰安听媒婆说了苏冬九打小就没了亲娘,以为她是因为这事才有如此悲凉感慨,遂开口,“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就在宋辰安吐出最后一个字,院子里的树吱呀一声。姜列九没听到,而是顺着宋辰安转头的动作也往那看。 ——好嘛,树上掉下挺长一截树枝。 姜列九挑了挑眉,也不想委婉了,直戳人心窝子地来了句,“看来万物皆有灵。” 紧接着,宋辰安被关在了门外,陪着他的还有一整棵树的尴尬。 可笑的是,姜列九拒绝得明明白白,宋家却依然把成亲大礼商定在三日之后,收了聘礼的苏逢春和韩秋仙爽快地答应了。 贺清川得到消息后,磨了磨牙,攥了攥拳,起身,“跟我走。” 柳明跟紧了人,手里拎着一串药包。 他们在苏家门口等人开门的时候,路过的人已经传起苏冬九和宋辰安的亲事了。 “苏大夫这大女儿挺能耐的,听说她跟贺大将军的儿子也不清不楚的,昨儿好多去那妍盛园的都看到了,看见她从川公子那儿下来了。” 柳明虎躯一震,怎么男主突然变成自家少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