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笑出声来。 刘卿柳似乎也是真没察觉到,走到太阳底下后将腋下夹着的头盔重新规规矩矩地戴在头上后上了马,马儿踢踏了几下,最终还是随着刘卿柳的意思安安静静地停在了原地。 刘卿柳回头朝他两人看,又咧嘴笑了一下。 白闲的第一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好像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偷偷摸摸地就走去找沈小弟和谢小妹在太阳伞底下歇菜了。 沈遥岑站在阴凉处抱着手瞧她。 刘卿柳背着太阳,微微仰起头来,看着张扬又美丽。 她说:“沈大少,你之前不是说你只会一点儿么,”她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了上颚那两颗有点儿尖尖的牙齿,看着还真有点儿像狗的犬牙,只是没那么长,也没那么锐利,“但是我看你好像比我还要熟诶。” 得了,不知道怎么又想起这回事儿了。 沈遥岑放下手来戴好头盔,走到自己的马前:“的确只会一点儿,哪里比得上刘小姐的技术精湛。” “哎呀,你这夸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刘卿柳说,“既然这样的,不如咱俩来比一场怎么样?” 沈遥岑笑了一下:“既然是刘小姐请客让我们这些人来玩的,那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刘卿柳摸了一把马鬃,软软的:“嗯……本来沈大少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沈遥岑故作不知:“哦?” 刘卿柳微笑道:“光是比赛没有赌注的话那肯定是没有意思的,如果沈大少愿意的话,我们各自向对方提一个要求,然后输家必须实现这个请求怎么样?” 沈遥岑笑了笑,说:“那刘小姐想要什么?”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莫不是想要我的手指吧?” “哎呀,”刘卿柳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忽而用很夸张的语气问,“沈大少怎么知道的……”她低垂下眼睫,将眸中的癫狂与占有掩去大半,语气也变得又低又轻,像是诉说着古代神秘的诅咒符文,“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要你的手指。你的手指形状很漂亮,虽然有一点因操劳而生出的茧子,但我觉得那无伤大雅。自从上次与徐意明的赌注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他真的赢了,我和你的手指都被切了下来,那么我会一边流着鲜血一边感到满足,因为我的身体部位和你的以另一种方式结合在一起。” 沈遥岑冷静地看着她发疯,只是默不作声。 “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估计我俩现在也没办法坐在这儿玩什么骑马比赛了,而是得待在医院等手指康复咯,”刘卿柳抬起眼来,眼中是一片他人不可窥见的浓稠黒潭,但她的语气却非常轻快,“所以,我这次的赌注,只是想要你的下一个三天。” 说罢,她冲沈遥岑俏皮地wink了一下,抛出一个无形的爱心。 沈遥岑开启防护盾,将这枚爱心弹了回去:“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刘卿柳眨了眨眼,似乎也没有想到沈遥岑居然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个问题问出来。虽然圈子里的人大多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太好,甚至骂她是“神经病”、是“该下地狱的疯子”,可这些话大多数都是在背地里说的,还没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问过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听着是有点儿像骂人的话,但刘卿柳知道沈遥岑不会开这种玩笑,于是她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沈大少回国这么久,难道没有听过别人都骂我是疯子和神经病么?既然听过了,怎么还要多此一举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