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好认。” “多谢,小哥。”陈香扇抱拳言谢,转头便对越然说:“越然,咱们走——” 田埂上扬起尘烟,牵牛郎两眼茫茫,望着那两个异乡客嘀咕了句:“这二人找她家作甚?” 这话被身旁好事的媒婆听去,立刻便凑上去相问:“我瞧那二人气质不凡,不知是谁家能请得起这样的贵客?小子,速与我说说?” 牵牛郎拗不过媒婆,只得将话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谁成想,媒婆将事情听后,竟高声惊然:“什么!你说的可是李老婆子家的秧子?那小妮子一走就是七年,我还以为她死了呢!那二人既然与她相识,看来她如今是飞黄腾达了。” “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那李老婆子还真是……” 媒婆口无遮拦,牵牛郎实在忍不住随行将她的嘴堵了去,“嘘嘘,婶子,您小声点。您是不是忘了庄子哥跟她们家什么关系了。今儿可是庄子哥大喜的日子,他阿耶等了多少年,才等到庄子哥娶上这么个新妇。您可别找麻烦,小心结不到工钱!” “我还用你小子提醒,去去去,欠你的牛去。”媒婆似是因被博了面子而不悦,她推搡起了牵牛郎。可他们的话早被行在队前的邓庄全然听去。 队伍因新郎地停顿而猛然停在界碑前,只瞧邓庄随即调转马身,一言不发地向着陈香扇与越然离去的方向狂奔。 “呦,我的姑爷啊!这接着亲,您往哪去——”这会儿媒婆倒起了急。 说话间,大红轿子里,一只不算白嫩的手撩开帘帐,新娘从轿辇中走了出来。她站在陌道上扯去盖头,怔怔地凝望着尽处的村庄。 “哎呦,我说姑奶奶,您这又是添得什么乱!快快,将盖头盖上。”媒婆见状跑来,“小子,还不快去把姑爷追回来!” “不许追——”新娘发了话。 牵牛郎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新郎的逃离浇透了大红字喜字上的热情,唢呐声不情不愿地落下,新娘却紧紧握着手中的喜帕,痴痴念道:“让他去——” “我相信庄子哥会回来的。我等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