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苏醒之时,感受到周遭是前所未有的宽敞与安稳,一切都是与蜷缩在狭小破旧的木船上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头顶淡黄的灯光散发着微醺的光晕。 我不自主的悄然伸展了躯体。 “啊,你醒了。船长——她醒了哦!”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熊。在这个神奇大海之上就算看到有人头接的是屁股说话想必我也不会感到惊奇了。 我如树枝生长向光似恣意伸手捏了捏他的柔软腹部。 真好。 “你干什么!” “捏一下,感受一下人间。”我阖眸曲肘双手枕在脑后露出一丝笑意。 白熊反倒扭捏起来红了耳廓。 “你醒了,卡奇尔当家的。” 我微微抬眸看向光源处出现的黑色身影,隐约间那柄长刀刀鞘泛着清冷的光。我感受到了一丝寒意。目光再向上捎去,骨节分明的指,棱角铿锵的下颌,以及,讥讽又冷峻的下三白眼。 “别叫我的性,叫名字吧,瑞就行。” 他没有接我的话茬。 “骨折的地方已经接好了,瑞当家的。” “谢谢你哦,罗医生,不过真是意外呢,你和你在外的名声并不相吻合。海贼为什么要救同是通缉令上的人呢。” 我依旧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因为太舒服了实在不愿意与它分离。或许我应该坐起来说话这样看上去会有礼貌一些,不过我着实过于贪恋与床如胶似漆的每时每刻。 “自由人,‘药之魔法师’,卡尔奇.瑞,赏金7200万贝利。” 我挑挑眉:“所以,心脏海贼团团长,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有何指教呢?” “船上或许,缺一名药剂师了。” 我从那如北国飞雪下的结霜冰河般的回眸看到了一抹笑意。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一上来就邀请人的吗。罗先生是个聪明人,想必也关注我一段时间了吧。”我缓慢且谨慎的坐起并活动着我的关节,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我不禁被他的医术所震惊:“看上去好的七七八八了,真神奇啊。” “啊,因为我是吃了手术果实的能力者,可以在这个范围内随意切割以及与其他物体交换方位。roo” 淡蓝色的光圈犹如气球般膨胀,在他修长指节的挥动之下,我感受到我的躯体漂浮了起来。 “屠宰场。” 阳光。 这里,应该是这艘船的甲板吧。 我没有动,保持着先前的盘腿姿势,皮鞋踢踏加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阳光犹如温热的肌肤相切渗透入皮下的温暖,伴着湿咸轻灵的海风,脚下踩得是坚实的地板随着海浪轻轻摇曳仿佛母亲为婴孩唱起的摇篮曲,只要微微伸展躯体就能听到骨骼之间细微的笑声。 我不禁微微扬起了头。 “瑞当家的,你看起来很放松。这可是一艘陌生的海贼船。” 他的声音低磁,宛若这骄阳下压在积雪下的梅。看似是冷的,实则却自有自的热烈。 我微微侧目冲他绽开笑靥:“也是一艘救了我的船。善意是不会撒谎的罗先生,如此这般的被人信任,我还有什么需要警惕的呢。” “况且,罗先生。”我的目光驻留于湛蓝的海面,“你不觉得这些一点一滴的美好,会大大增加人们的幸福感吗,在这